边,小声说:“我之前开是右舵车,突然换了驾驶方向,会不习惯的。” “多开几次都习惯了嘛!”五条悟满不在意,推着她坐进车里,“快点快点——载我出去玩!” “你是把我当成司机了吗?” “没错。” “这么说很过分欸。” 尽管是相当过分的发言,但五条怜并没有生气。可能之前对他确实有些不满——或是说很多不满。这些所有的情绪,都见到这辆无比心仪的悍马的瞬间消失无踪了。 好嘛好嘛,她就是个肤浅的家伙没错。 肤浅到,就算五条悟说“以后就可以开车和男朋友去远一点的地方玩了”,也没有当场生气。 “什么男朋友?”虚浮的语调仿佛在飘荡,“现在没有人在追求我。” “上次和你一起去看电影的那个男孩子呢?” “那家伙太内向了,但在色眯眯的地方却很大胆,我不喜欢。” “不喜欢色眯眯的男孩子?” “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诶——?” 被他拖得长长的尾音,其中蕴藏了怎样的情绪呢?怜听不出来。 总觉得有点像是取笑。可能是她听错了。 还是换个话题吧。 “你想去哪玩?” “嗯……”五条悟咕哝了一会儿,“冲绳吧。” 五条怜一脚把刹车踩到了底。橡胶轮胎与柏油路面磨出尖锐刺响,惯性却只是推着他们向前挪动了几厘米。 不愧是好车。 “冲绳?”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五条悟,“你是说靠近海边的那个冲绳?” “是呀。” “九州的冲绳?” “没错。” “认真的吗,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哦?” “嗯。我们去冲绳。现在就去。” 五条悟笑着眨眨眼,不像是恶作剧的模样。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大海的嘛。”他还搬出了这样的言论,“以前一起去海滨公园的时候,你晒得鼻子都红了呢。” 五条怜没法否认,她确实挺喜欢海边的:“我是这么说过没错啦……但冲绳那么远。” 光是开车就要用上整整两天,而且中途还要坐船,肯定会花上更久。 说真的,她可不觉得现在的水平能够实现这么长途的驾驶。 “没事啦,慢慢开就好了。没什么好着急的。” “你当然能说这种轻巧话啦,开车的可是我!”就算是看在礼物的份上,她还是有点不乐意,“那回程就应该由你载我回东京了,对吧?” “不对哦。” “诶?” “肯定是你载我回来呀。”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的话,她肯定会把对方踢下车。但如果是五条悟,一切都合理了。 他就是这种任性的臭小孩脾气,她已经习惯了。 那么,去冲绳吧。 与崭新的车和崭新的驾驶证和烦人的五条先生一起,穿过狭长的国土,从高速公路驶入乡村小道,而后再一次爬升至柏油路面。空气中海水的味道渐渐浓郁,夏末的燥热还散在风中,车载电台放着难听的老歌,五条悟却能跟着哼唱,难以想象他的MP3里究竟有着什么歌曲。 如同怜所预期的,这确实是一段过分漫长的路途,但他们还是顺利踏上了冲绳的沙滩。 “工作日里完全没人来海边啊!” 望着几乎空旷的海岸线,五条悟如此惊呼着,感觉下一秒就要撒开腿在沙滩上狂奔了。 “果然不能在休假日过来,上次这里都是人。” ……上次? 有沙里钻进了她的帆布鞋里。如此细小,如此疼痛。 她放慢脚步,走在五条悟的身后。 “你以前来过冲绳吗?” “嗯。这里的烤鱼很好吃哦!” “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的吗?” “不算是。非要说的话,是因为任务才来的。” “哦——这样啊。” 她慢吞吞地点着脑袋。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她感到多么释怀,郁结在心中的心绪也不曾消失,她还是不停地想着,他已经来过冲绳了。 而她所不知道的,不仅只有冲绳而已。 譬如像是上周,他很突然地推开了她家的门,懒懒地靠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