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像是客人,显得尤其格格不入。她不说话,在众人之间反而更显得出众,那张漂亮的脸蛋仿佛遗世独立皎洁盛开的小茉莉。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是数一数二的,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目光有意无意会注意到她。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董氏好言好语推说不用沈湘宁动手,有下人伺候,再者辞宁也在一旁,她周到细致。
沈湘宁滴水不漏的回说, "湘宁在这里白吃白住,心中愧疚,夫人就让湘宁多做做罢,都不是费力气的活,不要紧的。"
“妹妹脸色苍白,想必近来身子不适,也好叫我这当姐姐的代替代替,让妹妹偷偷闲,好生休息一番。"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找的一个好借口。代替。
姐姐是想取代她了,取代她在严家的位置。沈辞宁听出了她的深意。
“妹妹能得伯母如此夸耀,比我这做姐姐的强多了,正好姐姐伺候伯母,妹妹在一旁看看,也好看看姐姐什么地方不行的,教教姐姐周全。"
沈辞宁扯了扯唇, "姐姐言重了,妹妹比不过姐姐。"
严凝听不懂内情,只瞧见了沈辞宁吃瘪,有几分幸灾乐祸道, “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身子不适,哎…"
严谨越听越不喜欢沈家的这位姨姐,正好也
憋了不适,找了缺口说话要责备严凝,不承想严凝朝他假扮个鬼脸,跟他耍混。
“小妹!你怎么能如此说嫂子,简直不成体统,快向嫂子道歉。”严凝充耳未闻,董氏眼神警告严凝收敛。沈辞宁抬头抿笑,轻声道, "不碍事的。"
董氏见她乖觉大度,给她夹了一块鱼肉,主动询问道, "你看起来身子虚,是不是近日太劳累了?"
“想必昨日没睡好罢!”严凝抢先道, "背地里躲着哭了也说不准。"
即便是揉了揉眼睛,又上了脂粉,少女脸上依稀可见憔悴和虚弱,一夜未睡,又小哭了一会,她的状态肉眼可见,并不是很好。
董氏出言呵责了严凝,问她是不是又皮痒了,她才勉强消停,闭上了她怼沈辞宁的嘴。
“若是近些日子不舒坦,账房的事情丢给手底下的人做,你在北苑好生歇歇,想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只管吩咐下人。"
沈湘宁默听着,心里却在暗暗高兴,沈辞宁若是丢了管家的权,对她是有好处的。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允?想必不会吧?
她进来后,沈辞宁管家,正是可以到她面前摆谱的好时候,沈辞宁想必不会轻易放过。
下一瞬,出乎沈湘宁的意料,沈辞宁很快答应了。
“婆母疼爱,媳妇恭敬不如从命了,最近身子不利落,有些力不从心,怕理账不清楚,反而给账房的增添麻烦。"
正好脱了手上管家的事情,沈辞宁还愁没有借口找董氏将差事给挣脱了手。不管董氏是不是因为沈湘宁收了她的管家权,这些她都不会再深想了。
“好好将养你的身子。”董氏嘱咐道,思及此,不免担心她的身骨,随后又说叫郎中来给她把脉。
说到底还是担心子嗣,毕竟之前找郎中给严韫瞧过了。
郎中回来报信说,严韫的身子强健,正是龙精虎猛的好时候,没有丝毫的问题,严韫没有问题,那问题还是出在沈辞宁的身上。
她身骨弱,自幼就在吃药,虽说已经补了许多,补得差不多了,娘胎里的弱症真的那么容易好?董氏甚至担忧,将来有了孩子,会不会波及孩子?
贴身婆子说,怕是沈辞宁管家太过于操劳,不如再让她休憩,好好养养身子,多派
些人手看着账房,定然不会出事的。
少女低嗯, “媳妇多谢婆母关心。”
这一茬翻了过去,众人接着用早膳,沈湘宁越发卖力伺候董氏,沈辞宁就看了一会眼便装作视而不见,她垂眼自顾嚼着小米粥,眼观鼻鼻观心。
严凝在一旁给沈湘宁详细说道,董氏爱用些什么饭菜,帮助沈湘宁了解董氏的喜好,博取董氏的欢心。
听着她欢欣喜悦的声音,沈辞宁想到过往,她刚伺候董氏时,严凝的语气从未脱离冷嘲热讽,还故意给她使绊子,误导她董氏的喜好,想看她出糗。
对比得如此强烈,叫沈辞宁不免在心中一哂。
不知道是不是被恶寒到,那股反酸想吐的劲又上来了,沈辞宁倒了一盏酸梅汤,喝了一大口,勉力压下去。
严谨注意到沈辞宁基本没动筷子夹菜,就嚼了几口小米粥,此刻又是一盏酸梅汤下去,那汤浅尝开胃,着实酸得很。
沈辞宁一盏喝到底,竟然面不改色。
他很是担忧提醒道, "嫂子,您早膳不吃旁的,要少喝些酸梅汤,仔细伤了肠胃。"“谢谢你。”她对着严谨笑着说道。
严谨这位夫弟,是帮她最多的人了,不管是前去接亲解了沈家的燃眉之急,帮她缓了难堪,还是到了严家,处处维护她,帮她说话。
沈辞宁发自内心,真心实意感谢他。
严谨见她唇边笑意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