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过去,她显然也察觉到了,终于没有再跟在他后面。 只是目光还在一直跟着他,严韫到什么地方,她的目光就会到什么地方。 忙完手上的案子收尾,借助烛火,严韫将面前的少女看得越发仔细了些许。 “吓到什么?” 他坐在一侧,卷起看了一路的卷宗,拿着修长干净的掌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常年在刑部中流连,通身的矜贵当中隐隐约约当中透出几分煞气。 到了嘴边责备的话被她写满忐忑不安的脸色莫名其妙噎了回去,他的声音几不可查的稍微缓了些。 “害怕为什么又要把守夜的人给遣散?”严韫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辞宁照实说,“外头风雪大,廊下冷,我便让人回去了,不必守夜。” 严韫一顿,显然没想到是出于她的好心,记忆拐到她给喂食的那只猫,刚要说什么时,目光落到他的身后,看见了贴身小厮。 男人放平的唇角又勾出冷笑的弧度,他差一点又要被沈辞宁糊弄了。 “你的贴身丫鬟不用在外守夜你也遣散回去了。” 不是。 是因为她想自己待着,也习惯了自己独处,就没有让香梅陪。 沈辞宁来不及说,就被人抬起了精巧的下巴。 对上男人深沉的眸子,“沈辞宁,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过问,便从来不会将我的话放到心里?” 他让她不要耍把戏,但是她没有听。 甚至总爱跟他玩弄不入流的手段,可笑的是,她屡屡在犯,他居然屡屡为沈辞宁动容。 少女的下巴精巧嫩滑,手感极佳,常年握尖的指腹在摩挲,男人的大掌止不住用力,“我午时才与你说过什么?” 捏得有些疼,已经出了红痕,她的眸子里泛起莹莹的水光,严韫见到了,心里那不是滋味的感觉又出现了,他皱眉摒弃,冷眼看着她。 “你哭什么?” 沈辞宁把眼泪憋了回去,她轻轻地摇头没有。 “觉得很委屈?” 她的手抚摸上严韫的手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