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 另外,他阴差阳错知道了她另外的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这算是好还是坏? 老先生轻轻推了一下门,白召南镇定的收起纸笔,钻进被窝,听见门被猛推一下打开了。脚步声停在他身后。 “我必须警告你,只能做分内之事,其他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明白吗?” “知道了。” 世上事的规律往往不如人意,白召南自以为是,拒绝帮助,等到凌晨三点,夜深人静之时,他爬着敲开了老先生的门,“救命!” 两人约定的比赛如期举行,围观的同学们大都是站在白召南阵营,来看徐行的笑话,而表面上营造出匡扶正义、保护弱者的英雄侠士之情绪来。 篮球这运动,在某些男孩子的心目中是人生价值的体现,在女孩的心目中是毫无所谓的存在,徐行还没有见过哪个女生在篮筐底下大汗淋漓。她今天要同白召南比投篮,不仅是令白召南蒙羞,也是为了获得在学校里的地位。 她有十足把握能赢下这一战。 白召南先投中三球,全场喝彩声、掌声雷动。此时,要赢白召南,那就只能挑战更远的距离。 三米线外,徐行站定,身边跟着一位临时请来的老师指导,听着口令,一球抛出,完美入篮,落地。欢呼。白召南嘴角微微一动,在笑。 再次增加难度,仍旧一投即中,动作完美。 因着是女生的关系,徐行更能获得全场的支持,但是她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是个笑话,无意义的争斗。如果自己是个男生的话,那必定一战成名,可是她不是,对女生来说,能获得认可的战场不在篮球场上。就算赢了,那也只能赢得观众绅士的假意追捧,从头至尾根本没能走进他们的圈子,这才是笑话。 她输了一次,白召南也输了。 抛来的球砸向徐行的面门,多亏了身边的“临时老师”一招截杀,在距离她鼻尖十公分处把球打到另一边。白召南在十米之外的得意笑容落进徐行的眼眸中。 影子骑兵,围攻,追击,洪流,窒息,撞上忽然断开的石板。背部有淤伤,那是证明另一个世界存在的证据。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时间发生了什么,燕珊珊也记得。 昨天晚上燕珊珊道歉,说抛下她是因为太害怕,以后不会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你看这个九重玦,是不是和花蓑老板娘的定情之作一样?只要两人同时画下它的花纹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我们就用这个做约定。” 燕珊珊当时有点嘲笑她天真的意思,不过以包容的态度答应下来,收下了九重玦,答应复制一张。 徐行还说,“画完了就帮我还给白召南,这本来就是他家的东西。还有啊,这里不要交叉,这样分开来,我之前交给朝砚那张就是这么画的。” “你怎么会想到要改成那样?” “应该是想和别人不一样吧。”徐行敷衍道。她其实并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只是这种直觉太过强烈,由不得她不这么做。 梁夏忽然晕倒,连带着有人被绊倒,磕伤额头,鲜血流成一条刺眼的线。白召南和其他人一样过去帮忙,却忽然间冲到墙角呕吐、流鼻血。 徐行以为自己会浑身无力,神经脆弱,痛感加倍,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精神焕发,一身轻松。梁夏和受伤的同学被送走,没有人注意到白召南,作为比赛中的对手,徐行前去关心。 “你赢了,我认输。” 白召南不领情,冷巴巴的说道。 “好,再见。” 徐行话说的平静无情,转身踏上台阶时的步子却是气急败坏的,往往这时候就容易出事。果然,她脚下一绊,身体前扑,两只手掌擦伤,膝盖上也磕开一道口子。她穿的是短裤,一条血印子明晃晃挂在腿上。 从来没有这样不幸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徐行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这不正常。我怎么会受伤?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怎么会紧接着梁夏和那位同学之后,加上白召南,成为流血的第四人?她不应该在这个行列。 片刻间冷静下来又想道,自己能有什么不同?也是普通的人,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厄运有可能会降临到每一个人的头上。 她站在原地,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张开双手,低头看着流血的膝盖表现得像个白痴。燕珊珊正在向她跑来,所以这个白痴样子维持的久了一些。就在这时候,她发现了更不算得上是正常的事情——源于白召南。 他一看见徐行,目光触及那鲜血横流的膝盖,便痛苦的捂上眼睛,转过身,朝另一边走去,脚步蹒跚,身子沉重,行动不似青春有活力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