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

所有人的话题围绕在徐行身上。真奇怪，一个人从前的种种在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之后就会变得不存在一样。好像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大家都相信了她做的坏事，而把好事全都变成“虚伪”、“伪装”。

“是真的吗？”

“啊？是真的。”徐行转身对议论个不停地后排同学说，这坦诚的态度反倒引起他们恐慌。“你们怕什么？偷东西的又不是你们。”没有做坏事的人反倒被嘲笑了。

徐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抛开这件事不谈，眼前的景象真的一点改观都没有啊！到底是为什么？仅仅依靠看看小孩子已经没有办法舒缓那种紧张心理了。不熟悉的人突然闯进视野，她还是会被吓到。

只要熬过去就好了。面对“小偷”的指责，徐行有时候还有点庆幸，这样获得了独处的空间，不需要应付任何人。

当然，除了白召南。那个人仍然没有罢手，得时刻防备着。话又说回来，白召南搞那么多小动作，她没有办法阻止。

“你这样盯着我看，是有话要说吗？”白召南从群兽之中优雅地走过来，脸上带着诱惑、亲切的笑容，如果不是处在敌对的状态，徐行很确定自己会永远记着这一幕。“如果你有所请求的话，我也许会很容易就答应。”

“没有。”徐行“啪”地一声合上眼前的书，在大姐、燕珊珊、余嫣、许嘉文的视线下，恨意浮于表面。他们都是一路的，同属于绿眼的金色乌鸦。徐行在花蓑里的藏书上看到过，这是属于召南的印记，他这么大胆，连名字也不掩饰。白召南也算是臭名昭著，有什么资格来说她才是那个被憎恨的对象呢？

“那么待会儿考试，祝你好运。”

绝对没有好运气。白召南坐在徐行后面，窗边的麻雀一直在打架，忽然撞破了玻璃砸到徐行身上。静默而充满紧张气氛的教室因为徐行摔倒在地而打破。白召南好心地扶她起来，整理好掉落的铅笔橡皮等物，又把自己的凳子换到徐行这里，以保她不会再次发生意外。

这一切都是别有图谋。徐行还是小声地说“谢谢！”

“你在干什么？”监考老师顶着一双黑豹般的眼睛盯着徐行。

“什么？”徐行毫不知情。

“知道作弊的后果吗？”老师从书桌抽屉里拉出一本书来，“这是第一次，算是警告。”

“真了不起啊！这会成为你人生的污点吗？”白召南明明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声音传入了徐行的耳朵。她回过头去看白召南，对方毫不意外地一笑，“只是一点小小的错误罢了，论谁都会原谅你的，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犯。”

徐行没注意到那位老师又像蛇一样滑到她身边来了，从桌子底下抽出第二本书，还有纷纷洒下的小抄。

“你的好成绩都是抄出来的吗？别考了，跟我去教务处。”

一些没有看见过的画面闯进脑海。乌鸦在梧桐枝间叫唤，麻雀在她的脚边打架，天上的云随之前行，不远处的楼处在考试的静谧之中。一切都没有反常，然而脑海里出现的画面那么真实。

那里仍然有白召南的存在。

老师喋喋不休的说了许久，徐行不仅没有半点愧疚之意，而且表现的心不在焉。那几位老师突然说，“既然这样，要么休学反省，要么写检讨，这次成绩作废。”

“我没有作弊，如果非要选，我选前者。”

真是不可一世。

白召南正在和同学说笑，忽然瞥见徐行急匆匆地走来，他准备好了应对她的准备。一瓶墨水迎头浇下。白召南今天穿的是白衬衫，黑色的液体从头发上流下来，顺着肩膀、脸颊染白了那件衣服。

大家愣愣地看着两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接下来会是怎样呢？白召南会饶过她吗？她能承受的住吗？

“无可救药。”白召南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他耐心地循循善诱，“如果你现在后悔了就马上道歉，我会原谅你的。……至少告诉我是为什么？”

如果是为了考场上的事在报复的话，白召南觉得这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我希望你不要随便使用墨水，你能明白吧？”

墨水。说起这个，那个困扰他的问题还没有被解决。白召南去卫生间稍微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墨汁，出来的时候察觉到周围似乎隐隐的不对劲。走过几道楼梯，他在那里看到徐行和一个人在说话。

那个人是谁？不闻其声，也不见其人。对方藏在隐蔽之处，只看得到徐行在低头哭泣。一个经常哭的人。说实话，白召南心里是有点讨厌的，因为他应付不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看到梁夏又进了手术室，但是有东西把他的输液管给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