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不是还好好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应该是虫吧,一种很奇怪的虫,绿色的。梁夏他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一副快要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 对方尽管在耳语,但是白召南想听到的话应该能听到才是,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缓缓走下楼梯,徐行急忙转过头来,抹干了眼泪,与他相向而行。白召南在徐行上楼之后,疾行几步前去追探那人的踪迹,却是什么也没有。 白召南原路返回亲自去问徐行,徐行以怪异的目光看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待我?如果你想折磨我,就悄悄地那样去做好了,不要特意来和我说一声,不然我下次还会把墨水浇在你头上。” “我承认,刚开始是不怎么友好,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徐行,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父亲还在等着你回去,我也想早早地做完这些事,所以告诉我刚刚你在和谁说话。” 徐行虽然见识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也多多少少了解了白召南的真实面目,还有过去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但是听着这些话还在云里雾里。她实在不愿意和白召南这个人打交道,如果有办法逃离,她一定离得远远的。以前的生活要忍受许多难过的事情,不过相比于见证无辜的人被害要好多了。 白召南伸出一脚,徐行被绊倒。她的双膝跪在地上,两只手掌也跟着按在地上,身体的重量压在膝盖和双掌之上,深切的疼痛让她变得清醒。右侧教室里的情况引起注意,徐行呆了一会儿,那道门被粗暴地关上,吓得徐行浑身一颤,她狼狈地爬起身继续向前走。 教室里发生了什么?白召南微微扭头,从窗户处瞥见几个人影便大概知晓了正在发生的事情。徐行的同桌,同学们口中的大姐,被几个人欺负了。不过那几个人来自花蓑,白召南知道的。 接下来,她还会看见更多类似的事情,第二次第三次的选择会不会有所不同?令她体会到不同的人的痛苦,帮助她学会理解,到那时候大概就会认识到自己独断专行的错误了吧。 “就算是坏人,也是帮过你的,不去帮帮他吗?只要告诉别人这里有一个伤者就好,你想怎么办?”白召南总在这时候突然出现,像一只蚊子一样在徐行耳边“嗡嗡嗡”。 装作看不见这一招没有多大作用。白召南这个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跟着她,逼她做出选择。周而复始,周而复始。徐行对他的把戏没有多大感触,这一点仍然没有改变。她不愿意惹麻烦,不愿意伪装,配合白召南演戏。所以后来某些时候,她后悔了,干嘛要和白召南作对呢?顺着他的意,哄骗他,好让他放过自己不是皆大欢喜? 她实在受不了白召南自以为是的考验,尽力摆脱那个满是虚伪影子的地方,要求回家反省。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终于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乌鸦或者墨水的气息,世界前所未有的明亮。 梁夏的情况有所好转。他的家人看到徐行出现,好似看到了根治自家孩子的良药似的,安排她和梁夏独处。徐行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梁夏坐在病床上,别有所思,挠着后脑勺的头发,暂时压制着所有的不适感觉。 “你来了,正好我有事要找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这一定也是个前所未有的微笑。 这个表情让思虑良久的梁夏改变主意了。“是不是只要我能好好活着,无论怎样都行?” “什么意思?你是想做些什么坏事吗?那当然不行。” “坏事?接受别人的心脏活下来算吗?” “这个?在医学上应该是可以的,你是要……” “你会介意吗?如果我……” 都希望他好好活着的吧!“我会介意什么?我当然希望你好好活着。”徐行此时此景应该抱抱他,笨拙地模仿那个动作,察觉到这具身体里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那你能发誓吗?如果我变成那样,你对我的态度不会改变。”梁夏伸出手。 难道说梁夏对她的感情超过了她所以为的同学之情?如果是她的话,仍然不愿意在这种虚弱的时候见到他的吧。就算发誓,到时候心意变了,就算强迫自己不违背誓言,也是会对此不厌烦的。梁夏现在这样,她不得不顺着他的意,完成了这个誓言,临了像长辈一样摸摸他的脑袋说,“你真傻。我还有件事问你,有没有闻到过墨水的味道?” 梁夏看她半晌,眼神有些迷离,模模糊糊答道,“有,不过他和我一样,是为了你好。等我好了,会去找你。” 墨水?他?指的是白召南吗? 朝砚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看书,忽然前方冒出个人影,急刹车后险些摔倒,那个人帮忙扶住了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