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对费家女儿那粗浅的认知。 因为愤怒,赵向晚的声音提高了半个八度,这让从事音乐工作多年的费永柏迅速察觉,睁开眼睛看向她。 “我听冰冰说过,费老师您之所以这么近乎变态地管束她,是因为费家女儿与众不同。用您父亲、您爷爷、您那些族人的话来说,费家的女儿生性放荡,有精神病的遗传基因,对不对?&a;#34; 费永柏也不再藏着掖着: “是。” 反正到了他这一脉,儿子已死,不会再有孙女,让旁人知道了又怎样?随便吧。 赵向晚说: “食色,性也。食欲、感官上的追求,是人的天性。男人喜欢漂亮的女性,并追求感官上的愉悦、性的刺激,可以;为什么换成女人,就不可以?&a;#34; 费永柏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索性闭上了嘴。 高广强站在一旁,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向晚说话注意点儿。毕竟费永柏是病人、受害人,这样逼问与案情无关的内容,并不太合适。 赵向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有些人,根本叫不醒。观念已深,想要他改变?真的是太难太难。 九十年代,人们对于性的认知正是大碰撞时代。 一方面,是传统思想观念里,性是令人羞耻的东西,是藏在家中不可示人的东西。上床夫妻下床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另一方面,是西方性文化的流入,他们把性视为一种神圣的事情,通过性.行为将生命传承下去,并使社会得以持续发展。有些年轻人甚至追求性解放、性崇拜。 在这样的背景环境下成长起来,赵向晚认为性并不可耻,它是人类正常的一种生理需求。不论男女,都有权力追求性,也有权力享受性。 离开医院之前,赵向晚说了一句: “艳艳是费思琴内心最恶的存在,愤怒,嫉妒,贪婪。冰冰是主体人格,可以控制她的存在。是善还是恶,是忠还是奸,全在冰冰一念之间。哦,对了,费思琴有皮肤饥渴症,一旦她性瘾发作,其实也不用找男人。你打 她一顿,就能有效舒缓她的焦躁。记住了,不要借助工具,要用手打,肌肤相接的那一种。&a;#34; 费永柏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而赵向晚已经功成身退。 走出医院,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赵向晚长吁了一口气。虽然热浪滚滚,但至少能证明大家都畅快地活着。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赵向晚面前,帮她遮住毒辣的阳光。 赵向晚抬起头来,笑了起来: &a;#34;梅清溪!你回来了?&a;#34; 梅清溪晒黑了不少,瘦了一些,但精神却很好,眼睛里带着股勃勃生机: “是,我和顾之星一起回来了。&a;#34; 梅清溪侧了侧身,同样晒得駿黑的顾之星冲赵向晚挥了挥手: “嗨,好久不见。” 和顾之星长着同一张脸,但白了几度的顾之北也咧开了嘴: “赵向晚!” 朱飞鹏与何明玉走过来,站在赵向晚身后,眼神里略带着审慎: “向晚,他们是谁?”其中一个有点眼熟,好像是徐俊才的公子,和赵晨阳关系亲近。另外两个双胞胎是谁?怎么没在重案一组备过案?季昭知道不知道? 下意识地,朱飞鹏开始替季昭着起急来。 今天来医院找费永柏询问案发情况,季昭没有跟过来。这三人找到这里来了?是意外相遇,还是有意为之?看他们之间的态度,似乎非常熟稔,到底什么关系? 赵向晚听到了朱飞鹏的心声,不由得哑然失笑。她在重案一组实习时间加起来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了吧?已经和大家处得和兄弟姐妹一样,他们的关心与担忧,赵向晚能够理解。 赵向晚先帮他们相互介绍,然后问梅清溪: “你们怎么来医院了?” 梅清溪微微一笑: “我们昨晚火车回的学校,今天上午约着来市局找你,他们说你在三医院,所以就在门中等着,果然等到你了。一晃个把月过去了,咱们也很久不见,想请你吃个饭。正好顾之北也回了学校,所以把他也带来了。&a;#34; 顾之北笑得很欢乐: “赵向晚,上次帮你们破了行李箱藏人案,怎么也没给我发个奖状什么的?好让我的侦探社也露露脸嘛。&a;#34; 朱飞鹏知道那个行李箱藏人案,五福路派出所负责侦破的,后来牵扯出熊成锋杀人案,由重案三组接手。他认真地看了顾之北一眼: “你开了个 什么侦探社?” 顾之北打蛇随棍上,殷勤地弯着腰: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了,由我做东,请几位警官吃个饭怎么样?正好呢,我这里也有些不太懂的问题,想向你们请教请教。&a;#34; 朱飞鹏看向何明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