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漏什么吧?” 肃霜伸出手,指尖触到他襟口的纹绣,一点点往上攀。 以为她想说话,祝玄俯下来一些,下一刻她的手便握住了他的脖子。 她醒来一个字不说,第一件事却是卡他脖子,用尽气力地卡,手指都挣白了,面上甚至现出一种执拗,与上次拽着他疾驰狂奔时一模一样的执拗。 祝玄静静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危险情绪丝丝缕缕被逼出来。 真正撼动疯犬的东西却并不是给他的,上次为了犬妖,这次还是因为犬妖?因为他提到他死于龙渊剑下? 祝玄说不好是因着尊严被践踏而愤怒,还是得不到想要的而愤怒,是什么也无所谓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执着于让他痛,他岂会叫她全身而退,那就一起痛,疯犬不会放过她。 他捉住她两只手腕,一把按下去,如云如雾的帐子乱飞起来,她疯狂挣扎的模样像掉进荆棘堆里的野兽,按了手还有脚,制住脚还有脑袋和嘴,他用额头抵住她的脑门,哼地一笑:“想杀我?” “对。”肃霜累得气喘吁吁,“还是舍不得关我进天牢?疯犬血腥的刑罚呢?怎么不让我见识一下?” 泛着冰冷金光的龙渊突然出现在枕畔,祝玄强行塞进她手里:“花树和卡脖子杀不了我,拿这个杀。” 他头顶突然便多了两只漆黑犬耳,灵活地摇晃两下,拽着她的手,把龙渊抵在脖子上。 “来。”他催促。 他一松手,龙渊便从她瘫软的手里滑落,骤然飞起,悬在他背后。 看着肃霜迅速变白的脸,祝玄又觉巨大的快意与痛楚同时迸发。 这叛逆的,可恶的,不停刺痛他的存在,他现在就要将她所有尖刺都拔了,生嚼下肚。 “你很怕?”祝玄拉过肃霜发抖的手来摸头顶犬耳,声线温柔,“怕什么?犬妖在这里。” 他俯首去吻她。他真的陷进去了,她那句反复提及的“不舍得丢牢里”真的没说错,她已看穿,所以能对准最痛的地方戳。不甘心这些痛,可明明是怒发如狂的时候,粘腻混乱的欲却像巨蟒一样纠缠。 祝玄握住丝衣单薄的襟口,还未发力,忽觉面上染了湿意,他停了片刻,偏头将肃霜脸上的泪珠揉在自己面颊,声音里杀意纵横:“不许哭。” 可她的哭声还是越来越大,从无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像是强撑许久的什么东西突然崩溃了,哭得声嘶力竭,一个劲发抖。 “咣当”一声,龙渊被扔出窗外,乱晃的犬耳也消失了,祝玄低头盯着她脸上乱滚的眼泪,杀意少了些许:“不许哭。” 肃霜又去卡他脖子,然而气力不继,最后只能一下下砸他肩膀耳廓。 “我不要待这里……”她哭得话都说不清,“我去牢房……回下界……” “你回不去了。” 祝玄盖住她的眼睛,慢慢松开丝衣,指尖却勾住上面一根衣带,轻轻一扯,声音低下去:“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