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陆远,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你和陈哲还有这层亲戚关系。” 教室里啃着鸡腿的高姗对于陆远的隐瞒有些不满意。 “你也没问过我啊。”陆远递过去一个蛋挞求和。 “你说他俩到底算是什么情况,不情不楚地,突然就关系发展这么近,朗朗乾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得好听是为了艺术节彩排,鬼才信。”高姗似乎对于陈哲的异常行为非常不满,奈何三月的确也是对人家有旁个虎狼心思,拦也拦不住。 陆远倒是想的开,他说陈哲这人啊从小就是出了名的三好学生,成绩好,人缘好,女人缘更好,就没听说过有什么黑料新闻。个人生活方面呢,不玩游戏,不抽烟打架,也没谈过恋爱,怎么看都算是一个清白的。 高姗并不苟同,这个年纪的男孩本应该是最贪玩的,怎么可能像个小老头一样无所欲求,干净成这样,要么就是心理有问题,要么就是身体有问题,摊上哪一个都是三月倒霉。 “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去,我心里不放心啊。”高姗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去艺术楼摸一摸底去 那陆远怎么能让她去捣乱呢,一把就给高姗薅了回来,体育生的胳膊腿可都不是开玩笑的,结结实实的肌肉钳着高姗的细胳膊细腿,动弹不得。 也许是少有的独处让陆远有些过了界,两人都因为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一下子僵直不动了,保持着背拥入怀的姿势,焦灼之余,又有些道不明的舒服。 “陆远,放开我,我看你是想把职业生涯断送在我这儿了。”高姗的恐吓带着点磕磕巴巴,没有威慑力也就算了,反倒是逗得陆远憋不住笑了。 “放开你可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脚?” 高姗低头看了看,难怪觉得自己脚后跟塞了什么东西一样,硌得慌。 两个人三二一同时放开了彼此,高姗装作镇定地理了理衣服,嘴里念念叨叨,差点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不和你开玩笑了,陈哲有没有别的心思我不知道,但是彩排的事情的确是真的,你也别这个时间去捣乱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训练了,垃圾留给我晚点去扔啊。”陆远好像并不把刚才的情况放在心上,脸上还是那没心没肺的表情,也不等高姗想再说什么,就拽上包跑了。 跑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高姗占了人陆远什么便宜似的。 音乐教室里,三月的这顿饭吃的拘束的很,眼看着东西都凉了,手里的鸡翅才啃了半个不到。 “怎么,没胃口吗?” “没没没,我平时吃饭都挺慢的,嗯……” 对于陈哲的疑问,三月自然是要摆摆手否认个干净,她可不想给陈哲留下个饭桶印象。 “这样吧,你先吃,我去里面把琴搬出来。”陈哲心里是知道的,自己在三月身边会影响她的进食速度。 “琴?什么琴?”三月的好奇心占了上风,跟屁虫一样跟了上去 “你的琴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陈哲的腿长,三月小跑地紧跟着,艺术楼的中心楼梯设计成的是环形结构,两边都是长廊,三楼是音乐生集训和高一高二上音乐课的地方,据说因为人数稀少的原因,每一个音乐特长生都能分配到一间单独的琴房。只不过三月她们目前还没有文理分科,特长生也是散落在各个班级,福利自然也就轮不到她们头上。 “陈哲,咱们这样硬闯不太好吧,我听说这里面是历年的参考特长生的地盘,都是学长学姐,万一被轰出来,可丢死人了。”三月习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边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边又苦口婆心的劝。 眼瞅着要走到尽头了,陈哲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右手边的小门,“就是这里了。” 里头的过道相较而言比较窄,只能够一个人过,三月戳了戳墙一样的陈哲暗示自己过不去了,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三月只能从他身边硬挤过去。 小门没锁,里面是一间小隔间,面积不大,刚好能放下一架古筝,空的地方紧凑一些的话,勉强够坐下三人左右。 “诶?这谁的琴?和我家里那架怎么那么像?”三月面对着有些熟悉的古筝,忍不住上手扒拉了两下,听着音色,应该是老手用的,都被弹开了,应该不是新琴。 “这还能是谁的,不就是你的嘛,音乐李老师前两天联系了你妈,昨天中午运过来的啊。”陈哲看着抚琴时的沈三月,迷入了眼。 “我妈?我妈上哪儿知道艺术节的事儿的?我没和她说过啊?”三月抬头看着陈哲,一脸疑惑 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陈哲把话题引开了,指了指她面前的琴,“还会吗?” 三月这人虽然没多少胜负心,但最受不了这一套激将法,好歹也是正经八百的十级选手,怎么能被质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