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的如期推行像是一剂强心针,强行把大家对任艳的事情上拉回了注意力。 因为时间比较紧张,所以期末考前脚结束,负责艺术节的一批人立马就赶去体育馆进行布置,余下的人作为晚会观众还需要留在教室里听完各班老师的考后分析才能去参会。 三月被安排晚会的主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几斤重的晚礼服离开了教室,身后的羡慕声盖过了老袁讲课的声音。 “怎么,你们也去当主持人去?要不我不讲了,你们谁声音大谁上来讲好不好?人三月不仅参加艺术节,人还能期末考考咱们班的总分第一,你们要不要再羡慕羡慕这个?” 老袁熟悉的阴阳怪气又回来了,底下的人吃瘪,不好有声音,但是控制不住的眼神还是会往窗外飘。 陈哲已经提前找好了更衣间,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小马扎,望妻石一样伸长着脖子等。 远处的三月捧着比自己还高的礼服,有些吃力地往前跑,跑两步还得看看脚下,有没有把裙子给踩着了,突然手里一空,礼服被人给拿走了,还以为是陈哲,三月下意识地就要往前扑。 “沈三月!你干嘛呢?!” 陈哲的声音从自己右手边传来,熟悉的胸膛顶住了三月倒向前的身体。 捧着裙子的是神情复杂的裴言,明明只想帮忙,却意外地被塞了一口狗粮。 三月意识到认错人了,不敢直视陈哲的眼睛,想也知道该臭成什么样。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失望了?” 陈哲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像极了上帝的制裁。 三月拱着手道歉服软,偷偷瞄了一眼那张要命的脸,这怎么吃醋还能这么帅。 裴言见这俩人又把自己当灯泡使,十分自觉的走人了,礼服丢给了陈哲,仰天一个大白眼,真替自己委屈啊。 筹备晚会的人都在礼堂里忙着,陈哲趁着人少,牵起了三月的手,嘴角难掩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心思。 年少时的爱意,没有过多的欲望,没有侵略性,只要是能摸一摸喜欢人的手,好像就赢得了一切一样,无关美丑,无关男女。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啊。”三月小心翼翼地任由他牵着 “你不是说了,不喜欢暧昧。”陈哲的回答意志坚定。 也许,他自始自终都坚定执着于此这一件事罢了。 “对了,下礼拜的家长会,你妈来嘛。” “怎么了,这么急着见婆婆?” 陈哲的一句婆婆,让三月羞的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捶了他一下,算作娇嗔的表现。 “你父母来嘛。” 陈哲用问句代替了回答 三月想也没想的说,“应该是我爸来吧,我妈报了一个美妆班,说是要参加集训,前两天已经出发了。” “啊呀,那看来我得当心点了,不能在我老丈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陈哲装出一副若有所思,逗得三月憋不住笑了才停下。 三月不知道,陈哲的家长会一直都是他一个人,没有人会来参加,他的母亲承受不住一个人养育孩子的压力,没多久就再婚了,很快就给这个新父亲生了一个孩子,眼下他们才是一家人,陈哲的存在是多余的,但这一切他并不想这么早说给三月去听,他想陪着她走的更远,远到成家立业厮守终身为人父母的那一天,在此之前,他不想给三月造成任何负担。 因为礼服太过复杂,三月只能紧急摇人,十分钟后高姗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陆远出现了。 “来了来了我来了,喏,给你。” 高姗把陆远像物件一样丢给了一旁的陈哲,拉着三月赶紧去试衣间。 摆脱了那两个老爷们,终于有了女孩的独处时间。 “你怎么把陆远带来了?” “别提了,这家伙明明就是崴伤了脚,非缠着医生要打石膏坐轮椅。” “医生同意了?” “嗯。因为他是要吃身体饭的,所以医生觉得保险起见,就答应了。结果这家伙就赖上我了,非说我让他救人才受伤的,缠着让我做他几天腿。搞得我都没时间陪你了。” 高姗嘴巴不停的吐槽,手里的动作一刻不停,几下就把巨沉的礼服严丝贴合地穿在了三月的身上,盯着眼前的女孩,不禁赞叹起来。 “你别说啊,陈哲真是捡到宝了,我们家三月真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存在啊,你看这前凸后翘的,今晚又得勾走多少少男的小魂了。” 说罢,高姗还顺手的朝着三月的屁股响亮的一拍。 门外的两人听到这动静,心照不宣的扭过了头,脑子里不禁脑补里头的两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