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头看了一眼,竹子离自己更近了。 千钧一发间,柳芝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拉着自己往侧边走,她整个人被拽出去好几米,不小心磕到了地上半米多的竹笋摔倒在地。 好在,那棵竹子也终于倒下,因为及时转移并没有压到她。 柳芝拍了拍胸口,“谢天谢地!”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跑?” 柳芝被吓了一跳,嗖的往后头望去,竟然是何修远,还是一脸不爽的何修远。 “刚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谢谢你了!”柳芝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何修远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板着脸一脸严肃,“知不知道要是竹子砸在你身上你可能就没命了!” “你以为我想愣在原地等着被砸呢?我这不是反应不过来嘛!”柳芝才不惯着何修远的臭脾气,就算他救了自己也没有权力说她。 何修远被柳芝的理直气壮震慑住了一会儿,随后也释然了,“好,那就这样吧。” 柳芝原想等何修远走了继续砍几棵竹子,可他却并没有离开,反而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柳芝砍竹子的动作。 “你看我干嘛?”柳芝奇怪,这人不是一向最讨厌自己吗,怎么这会儿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等着你出洋相。”何修远回视着,语气带着几分轻佻。 柳芝一下子火了,扬起手里的斧头龇牙咧嘴的,“你再啰嗦信不信下一秒这把斧头就落到你脖子上!” 何修远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反倒是久违地想起了家里头那只经常朝自己竖毛的小橘猫。 他走上前,直到与柳芝并列,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斧头,“你在边上待着吧,我来。” 柳芝的嘴唇抖了抖,心脏没出息地忽然加快了跳动的频率,有人送上门给自己干活,她干嘛要客气!柳芝心安理得地站在一旁,欣赏着何修远砍竹子的利落身姿。 啧,还别说,虽说这何修远看着精瘦,可力气却是不小,自己得砍十几次才能彻底砍断的竹子,他挥动两三次就能整根躺倒,没一会儿功夫,地上就七零八落地横着不少竹竿。 何修远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的棉衫,这会儿已经全都被汗水浸湿了,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背上的肌理若隐若现,有一种不符合他气质的野性,看样子是在农村劳动锻炼出来的。 啧,劳动真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这些够了吗?”何修远回头问道。 柳芝正在沉浸式欣赏何修远的□□,他问话时,她的视线躲闪不及,恰好被他抓了个正着。 “咳咳......”柳芝有些心虚地把眼神往地下瞥,语气显得有些虚弱,“那个够了够了,谢谢!” 何修远并没有戳穿,将地上的竹子一根一根叠在一起,柳芝见状,也不好意思再休息下去了,小跑着一起整理竹子。 最长的一根竹竿目测有3米多高,柳芝尝试着把它整根拿起来,站起来后才发现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竹子又长又重,她整个人被带得左摇右晃,好不容易稳不住,她忽然被脚底下的一颗石头崴了脚,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倒了地上。 这还不算,因为竹竿实在太长,还让何修远也遭了殃。竹竿的一头划到了他的背,半透明的棉衫上立刻染上了一层红色。 柳芝顾不得自己脚上疼,急匆匆地跑过去查看何修远的状况,“真是抱歉,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痛?” 血红色顺着衣服晕染成一个个圆圈,柳芝心里更急了,没经过何修远同意就一把掀开了他的衣服,还好,被竹子撇出来的细枝划了一道,伤口并不深,只是渗出了血,再加上衣服的放大效果,看上去比较吓人。 “还好还好,不算很严重。”柳芝放下心来,随手把何修远的衣服放了下去。 等等......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她刚刚......是不是把何修远的衣服给掀起来了? 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柳芝只觉得自己的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水,磕磕巴巴向已经呆住的何修远解释,“那个......我刚刚是太着急了,就没想这么多,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何知青,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再说了......”柳芝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同志之间的感情是纯洁无瑕的,请你不要想歪了!” 柳芝只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观察何修远的表情,他倒是没有表现出很生气来,只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是遇见了女流氓似的。 见何修远还是不说话,柳芝急了,“喂!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