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着菜单。”温虞微笑着将菜单推到他面前,“今天我的新戏刚杀青,咱们有缘,我请你喝酒。” “一杯Brandy。”沈琮诵的视线掠过温虞的唇,轻声道,“你的杯子也空了,要一起喝一杯吗?” 感受到沈琮诵带有一丝进攻性的目光,温虞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不得不说,老男人确实会调情。 “那我也要一杯Brandy。” 温虞抿抿唇,笑意盈盈地回望他。 这像是一个信号。 究竟是谁先跨越雷池的,温虞也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Hery将酒放下后,又转身躲回酒墙后面,她和沈琮诵碰了次杯后,两个人的唇瓣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纠缠在一起。 回过神来时,沈琮诵的舌尖正抵着温虞的上颚。 他极具侵略感的气息引得温虞微微战栗,甚至呼吸困难。 沈琮诵的口中带着一丝樱桃的气息,似乎是漱口水的味道,和白兰地浓烈的酒精味混合,竟奇妙地好闻。 温虞晕乎乎地想着,一会应该再找He一杯Kirschwasser。 直到一声颤抖的“姐”传来—— 温虞倏地灵台清明,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 她的后背迅速堆积一层薄汗,飞快地推开沈琮诵,面上一阵阵发热。 仿佛有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 还是被自己的亲表弟…… 沈琮诵吻得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睁开眼睛茫然地看向温虞。 “我弟弟来了。” 温虞指了指虞怀青,嗓音喑哑。 虞怀青干咳一声,脸颊爆红,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一般,他也像温虞那样指了指她身后:“那个姐,不是我没眼色……谈姐都站在那里看半天了。” “!” 歇得了。 温虞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弹起,绷着身子看向身后的谈焕玉,状态十分像犯了错的小学生。 谈焕玉憋着笑从走廊口迈出步子,欲言又止。 温虞这才发觉她身后还跟了个人,而且这人她还认识。 季槐安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脸的波澜不惊,神态儒雅地冲她说:“二位继续。” 说完便缓步走向电梯处,准备离开。 谈焕玉目光幽深地盯着季槐安的背影,神色莫名,直到温虞低低唤了她一声。 她这才没好气地瞥她一眼,说:“好歹进包间亲吧。” 温虞此时双瞳剪水,唇上的口红被吻得一塌糊涂,寒蝉仗马地立在一旁,似乎肢体已经被冻住。 谈焕玉没忍住,笑声溢了出来,然后叫Hery拿点餐巾纸给他们。 “你们都擦擦嘴吧。” 谈焕玉礼貌地对沈琮诵递出几张餐巾纸,坦荡且诚恳道。 沈琮诵此刻泰然自若地坐在高脚凳上,双目水莹,嘴唇被温虞的口红染得鲜艳。 温虞随谈焕玉的视线瞧去,与他的眼睛对上片刻,目光又划过他嫩红的唇瓣。 这小子,嘴唇真软啊。 她不由得想。 温虞略略遗憾地叹息一瞬,认命地擦掉嘴上残留的口红。 好在今天二楼没什么客人,总共也只有季槐安一个外人瞧见。 “要不你们去三楼接着亲?”谈焕玉今天又拉拢到一个大股东,心情十分愉悦地开起玩笑。 Hidde三楼是谈焕玉和温虞的休息室,被隔成两室一厅,一般生人勿入,除她们二人外,从前只有林钦慈可以进入。 当然,温虞有时喝上头了会和前男友们去三楼温存。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温虞瞥她一眼,义正言辞道,“明天我就去寺庙念经,色即是空……” “出家啊姐?”虞怀青嘴欠地打断她,“那得戒荤。” “空即是色,沈先生不如你先离开,等我召幸……”温虞差点咬到舌头,“啊不是、是联系,抱歉最近拍古装戏拍得昏头了,你别介意。” 沈琮诵抑制不住地低低笑了声,然后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留下句“记得联系我”便潇洒离开。 温虞的目光下意识在他的宽肩窄腰上流连忘返,忍不住回味起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沈琮诵樱桃味的小嘴儿真软…… “别看了,人都上车了老姐。”虞怀青拽起温虞的胳膊,跟在谈焕玉身后,进了最里边的包间,“终于杀青了,老子要大喝特喝!” “张富贵儿,你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