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起了个大早,兴致冲冲来到主院和大嫂他们用餐,看到大嫂眼含惊喜迎向她,她正欲上前。 谁知就在此时,她精神一阵恍惚,脑袋传来针扎似的疼痛,她忽然双膝一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向地上跪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原本乐呵呵的众人发出惊呼声,季明阳反应最快,笑容瞬间隐去,反应极快接住她,“夕夕!怎么了,别吓我。” 楚夕头痛欲裂,意识越发模糊,她白着脸,勉强撑着一口气,“没事,可能是昨晚没……” 话音未落,她感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撕扯出来,靠在季明阳怀中,她难受得呼吸都变得困难,头痛得似乎有人将一颗颗铁钉钉入她脑中,她想抱住脑袋缓解疼痛,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支配自己的动作。 季明阳脸色阴沉地滴出水来,“夕夕?!” 这间歇的工夫,他抓着她的手臂检查了好几遍,却没查出任何问题,“夕夕,你这几日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她耳边充斥着惊恐失措的叫喊声,大嫂失了往常的温婉端庄,大声呼喝下人去找大夫,她张了张嘴想安慰大家别担心,却发现连话都说不出口。 抱着她的手臂在发颤,季明阳无论何时都温柔矜贵的俊美脸庞染上恐慌狂乱的焦急之色,这让她看得心跟着疼起来,在他的喊声中,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此刻,楚夕半躺在床上,身上压着沉沉的几床棉被,手中还抱着个汤婆子,她颇感无奈道:“我的好夫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修仙的?” 季明阳面带愧色道:“这次都怪我不好,没能及时察觉你身体出了问题。” 他现在想想还是后怕,欧阳仙尊来看望过楚夕,仔细检查过一遍她的身体,他皱着眉头解释道,楚夕魂魄不稳,甚至有魂魄离体的迹象,他也说不清为何健健康康的人会出现这种状况。 念及楚夕修习过裂魂分身术,欧阳仙尊认为可能是楚夕急功近利,根基不稳,又屡次使用这种危险的法术,造成身魂俱损,以至于出现这种严重的后果。 动用法术压制了她的灵魂之力后,他嘱咐季明阳近期万不可再让楚夕使用这种法术,否则可能会造成魂飞魄散的后果。至于她会感染风寒,倒也不用放在心上,她现在身体的虚弱,风寒入体很正常,神魂稳固后,自然会不药而愈。 可季明阳不放心,拜托姐姐安排皇宫里的御医过来给她瞧病,愣是给她捣鼓出不少苦涩汤药。 “这怎么能怪你呢?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问题。好啦,别自责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季明阳还是不放心,他握着楚夕的手掌,“万一再有其他问题怎么办?我们这就回瑶山,让江师兄再看看。” “爹爹他医术虽然没有江师叔高明,可他好歹也活了两千岁,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他都说没事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江师叔好不容易趁着过节休个假,你怎么好意思叨扰人家,而且我想留在这里过年,别折腾了好不好?我真的没事了,再有哪里不适,我一定及时告诉你。” 季明阳不想让她失望,即便内心难安,他还是无法拒绝楚夕的请求,“好,我们留在这里,但是,你得答应我乖乖吃药,尽快好起来。” 楚夕是真不想喝那一碗碗乌漆麻黑的玩意,离老远闻到那味她就被熏得干呕。 唯恐再出现魂魄不稳的状况,她全身修为被封了个彻底,这副身子骨弱的走几步就大喘气,实打实地弱不禁风,她神情恹恹道:“哦,知道啦!” 时隔二十多年,楚夕再次体验了一番感冒发烧滋味,她嗓子痒得厉害,在季明阳担惊受怕的目光中,委实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季明阳慌忙喊大夫过来。 他那骇人的神情,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楚夕要断气了! 踏着雨雪赶来的大夫,给她探过脉后,个个脸色扭曲,爬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那是敢怒不敢言啊! 最终,只敢抖着胡须吐出“夫人无碍”几个字,而后藏着此人多半有病的眼神,抱起药箱从他们的厢房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