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痊愈后,夕玥还是亲自去了凤族一趟。 凤虞本是凤君在凡间历劫时,与一凡间女子所生,对于他们这些神仙来说,凡间一趟,黄粱一梦,历劫归来,本应斩断那些爱恨纠葛。 为感念助自己渡劫那人,他们一般都会竭尽所能给予那人相应的补偿,活着的,赠予其滔天富贵一世无忧,死去的,便许那人圆满光明的来世。 可偏偏凤君妇人之仁,他罔顾纲常,逆天而为,将凡间的妻女接到了九重天。 他是问心无愧了,可完全忽略了凡人如何能在九重天生存下去,更遑论凤君本就有家室,且妻贤子孝。 凤虞的娘亲来九重天不久后便香消玉殒,凤虞也不是块修道的料,即便凤君给她找来一堆重塑根骨的物华天宝,她依旧一无所成,除了延年益寿,修不来半分术法,这让她在九重天受尽白眼。 整个九重天,真心待她之人寥寥可数,她那同父异母的兄长凤屹便是其一,可她却恩将仇报,害死凤屹,吸干他一身修为。 之后,更是为了稳固地位,修炼邪术,不断攫取他人法力,提升自身实力。 从小活在流言蜚语和无数白眼中,她的内心早已扭曲腐烂,她最恨天界那些生来尊贵的神,尤其是夕玥,在她的认知当中,夕玥被废了神骨,又能比她这个凡人之躯金贵多少,可几位神尊与上神却疼她入骨,整个天界无人不高高捧着她。 若是没有这样的对比也就罢了,可偏偏同样是神族帝姬,她们却有云泥之别,夕玥众星捧月,而她被视为一族耻辱。 终日苟活在各路人马的嘲讽辱骂中,仇恨的种子日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一点点将她的良知蚕食殆尽。 过往种种,包括凤屹之死可以说是由凤君一手铸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夕玥并未大肆宣扬,只将这些事告诉了凤君与凤后。 凤后早就因为凤君将凡间妻女带上九重天而心生不满,此刻又得知爱子死于那孽种凤虞之手,恨不得当成活剐了凤君为儿子报仇。 若非为了自己腹中未出世孩子着想,夕玥觉得她可能真会捅死她那滥情的夫君。 凤屹曾在羽翼族威望极高,若是被族人得知他惨死于父亲所惹出的风流债,那羽翼族君主的位子,凤君就别想坐了。 夕玥离开凤凰谷时,恭送她的凤君一路点头哈腰感谢她的大恩大德,并承诺来日必当做牛做马报答。 傍晚,山峦宫阙铺满万道霞光,云腾雾绕的星若海被染上绚丽的绯红。 萧朔独身站在莹莹绿水间,颀长俊逸的身姿融入山水间,勾勒出一幅绝美惊艳的画卷。 “小师兄,接住我!” 萧朔下意识回头,伸出双臂,像往常那样抱住扑过来的小姑娘。 熟悉的草木清香萦绕在鼻息间,触手柔软得不可思议身躯,让他猛然清醒,他怔愣地看着几乎与他鼻尖相抵的美艳女孩,双手犹如被火烤了一般灼烫难忍。 抱着她腰部的手打着颤避开她腰臀的位子,谨慎下移,挣扎一番,拖住她大腿的位置,另只胳膊放的位置更是难以启齿,他慌忙移开,同样只敢拖住她纤长的玉腿,堪堪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夕玥抱着他的脖颈,埋在他肩上,嗓音软软道:“小师兄,夕夕好想你。” “嗯,师兄也想你。”萧朔的身体僵得更厉害了,怀中的身体柔软馨香,刺激得他喉咙发紧,他嗓音低哑道:“先下来,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是跟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往人怀里扑,以后不许这般莽撞,知道了吗?” “哦。”夕玥噘着嘴巴不情不愿从他身上下来,小声嘟囔道:“才不会往别人怀里扑,只对小师兄这样。” 萧朔嘴角不自觉浮现一抹笑意,他揉了揉夕玥一团杂乱的秀发,宠溺道:“过来,师兄先帮你挽发。” 边上有一处天然怪石而砌成的桌椅,萧朔拉着她坐下,边帮她打理头发,边问道:“身体恢复的如何了?醒了不好好养着,又跑去哪里撒野了?” 夕玥理所当然享受着他的服务,自小到大,她的衣食住行都是师兄一手操持,除了修为外,其他方面萧朔致力于将她养成废物,以至于她连个头发都梳不好,“一点外伤而已,早就好了。去了凤凰谷见了凤君。” “何须多此一举。” “总得让那老顽固心服口服不是,若非他自己作孽,好好的一双女儿何至于落得个双双惨死的下场。” 萧朔却道:“非也,凤君耽于儿女私情算不上什么大错,一切皆因凤虞贪心不足,她根本无法与夕夕相提并论,师兄早该杀了她以绝后患。” 夕玥最先听说凤虞这号人物时,可能是感同身受,她对她充满了同情,俩人同是身份尊贵的神族帝姬,一个损了神脉,一个是凡人之躯,在众仙神眼中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