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伏尔加轿车在柳鹏程的驾驶下稳稳在山边县通往瑞城的大马路上行驶着。 至于驾照,柳鹏程早在大学的时候就拿了,驾驶课可是侦查专业的必修课,加上后世几十年的驾驶经验,柳鹏程的驾驶技术可不是闹的。 只是好长时间没有开过手动挡的汽车,难免有些生疏,遇到路口的时候又下意识看向未来汽车中控大屏的位置找导航看路, 引起了在副驾驶坐着的老爹不满:“挂档还是有点手生,没事你总看空调干什么,好好看路。” 老妈也在后面声援老爸:“你这胳膊还有伤呢,着什么急开车啊,前面停下让你爸开。这么长时间他也歇差不多了。” 说实话柳鹏程接过车之前确实是没有想起来这个时候的汽车自动档极少,还得有挂档这一说,而挂档的时候全靠一只左臂把握方向盘,伏尔加又不是什么能轻松驾驶的汽车,他胳膊上的伤确实不太方便。 于是就真的把车停在了路边,和老爸换了位置,他余光看到自己停车的时候,自己老爸松了一口气。 等到汽车重新启动之后,老爸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就摸摸车,不然就会荒废,手生了就白学了。” 柳鹏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老爸为什么大方的让自己开车了,原来是怕自己驾驶技术荒废了。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中,汽车进入了瑞城,但是却不是开往矿务局的方向,而是向南郊驶去。柳鹏程问:“去爷爷奶奶那儿吗?” 老爸笑着说:“怎么,就去看姥姥姥爷,不去看爷爷奶奶?” 柳鹏程赶紧说:“我可没那个意思。我也想爷爷奶奶了” 想是真想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了?起码有十几年了,怎么可能不想?但是上一世自己终究还是让爷爷失望了,这一世,自己应该让爷爷为自己骄傲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车子在一座大院前停了下来。两个穿着八七式军装的士兵走了过来。老爸拉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个通行证摆在前风挡玻璃上。 虽说这是公车,但还是配给老爸用的,而老爸为人低调,当然不会把军分区干休所的通行证大大咧咧的贴在风挡玻璃上,只是每次来的时候摆上也就罢了。 老爸摇下了车窗,笑着说:“徐班长今天值班啊。” 走在前面的士兵往车里看了一眼,也笑了:“你们来看老爷子吧,快请进。” 徐班长口中的老爷子就是柳鹏程的爷爷柳铁兵,柳铁兵就是瑞州人,十几岁的时候,双亲和妹妹就在胡子下山的时候被杀害了。柳铁兵因为上山采药才躲过一劫。 后来东北解放,他主动给进山剿匪的东北民主联军(四野前身)带路端了那伙胡子的老巢给双亲和小妹报了仇,就跟着部队走了。 柳家本是猎户,他熟悉山路,又从小练得一手好枪法,很快就在剿匪中立了功,在辽沈战役的时候,已经是排长。 从那以后他跟着四野东征西战,一直到打到朝鲜战场,二次战役的时候又负了伤在国内养伤就没有再回去,而是认识了身为护士的奶奶,两位老人相伴了几十年。 爷爷离休的时候已经是西北某军区副高官,肩膀上两颗金星。到了离休年龄的时候老爷子一口气辞去所有职务,回到了老家瑞州,无官一身轻。 而爸爸也是那个时候选择和妈妈一起转业到了瑞州矿务局,照料年事已高的老爷子。 现在大伯依旧在西北军区服役,两杠三。 大伯和大伯母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大女儿考入国防科大通信工程专业,今年又考上了研究生。 柳鹏程知道,大堂姐以后几十年都处在一问三不知的状态(不知道在哪,不知道单位,不知道职务)只是每年过年的时候通过她寄回来的礼物知道她应该过得很好。 而二堂姐就比较接地气了,从小就揍遍军区大院小孩,无论男女。现在正在某通信连当一杠一星小排长。 车子在一幢带着院子的小洋楼前面停下,一家三口带着东西下车。 柳鹏程刚下车就听到了爷爷洪亮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咱家的大英雄回来了,快让我看看。” 柳鹏程一看,竟然爷爷奶奶迎出了家门。警卫员小韩正在接过爸爸手里的东西。 柳鹏程眼圈一热:“爷爷奶奶,见到你们太好了。” 奶奶迎了上来,却误会了柳鹏程的话,抓着柳鹏程的手说道:“现在知道后怕了吧,人家有四个人还都拿着刀子,你拎着根棍子就往上冲,你以为你自己是孙悟空还是武松啊。” 柳鹏程很想和奶奶说自己既不是假和尚也不是石头猴子,而制式警棍和如意金箍棒还有哨棒也不是一回事,只是这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 只好说道:“奶奶,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我是警察,我要是不站出来,一车群众怎么办。” 奶奶不满意地说道:“你别以为我太太不明白,你那叫警校学生,才不是警察。人家警察有枪,你有吗?你要是有一支勃朗宁,对着持刀歹徒冲过去,我都不说你。” 柳鹏程知道别看奶奶的军龄比老爸年龄都大,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军盲,因为她的第一支配枪是爷爷送的勃朗宁,所以就认识勃朗宁一种手枪,一直用到离休才交上去,估计一梭子子弹都没打过。 这个时候爷爷已经打开了他们带过来的麻袋,给宝贝孙子解围:“哎呀,冻梨啊,我可是想这一口有日子了。这还有粘豆包,这可是好东西,看着这个东西就知道要过年了。 这是,兔子,谁打的,好枪法,直接从眼睛打进去的。” 果然奶奶被转移了注意力,抢走了麻袋:“你可别霍霍了,翻得乱七八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