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让她去找她们玩,一是差着年纪,二是也不甚亲近,话也说不到一块去。 再说靖国公府,如今魏锦怀着孕,若是她过去住着,又要费心照顾她,倘或再累着,裴清又要跑宫里来跟她闹。 还是到太后跟前去好一些,如今想一想,替她老人家抄抄经养养花倒也是桩妙事。 衡阳答应了,又四处走了走看了看,命人把皇后的一些旧物安置好,同淑妃一起出去了。 且说穆念亭跟着周牧在北监念了几天书,下了学就去太后宫里抄写佛经,又收到了姐姐亲笔写的信,信中呵斥了他一顿,命他好生念书不要惹祸之类的,又由梁帝的人跟着在眼前看着,时时劝诫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的,他也着实安分了一些时日。而周牧是个勤奋好学的,虽说他的骑射功夫不行,但他于读书一事上尚有些天分,也会时时提着穆念亭的耳朵念叨着读书明理明智的话,让穆念亭都快被念成那些酸儒一样了。 倒是他的义父曾进宫看过他一次,给他带了些外头的吃食并几件小玩意,令他高兴了几日,缠着周祺去校场上跑了一圈,打了几场马球,又问着裴清顾昀二人的事,痴缠着要同二人比赛打马球。 周祺受不住痴缠,被他牵着衣袖,一手牵着马,一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他二人进宫倒是便宜,不过你想在宫里同他们打马球却是不可能。再过几日便是除夕,宫里宫外都忙得很,怎么有空闲让你热热闹闹的打马球呢?不如等上元节过后,进了二月,我跟陛下讨个恩典,带你出宫住几天,再安排一下,找几个人同你打球过过瘾如何?” 话都这么说了,穆念亭还能怎么办,只好蔫头耷脑的应了,又抱怨周祺这么久不来看他,“义父许久没有来看我了,我呆在宫里快发霉了,我就不能出去跟着你住吗?再不济,我住进武昌郡王府也行啊,或者应川伯府也行啊!” 周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道:“你们多年不回来,府中一应家什都要重新收拾,哪里就能住人了?再说应川伯府,如今陛下要你留在宫里,他们就是想把你接出去也不敢,何况,你表舅舅在外地谋任,家里只有妇孺,你去了,连个接待你的人都没有。依我说,你就老实留在宫里,等陛下消气了,自然就好了。” 他说的应川伯府是陈显的姑母府上,如今的主君是陈显的表哥赵佶,领了圣命,驻扎在塞根。那里临近北丹,武安侯在战场丢了性命以后,赵佶就继续奉命驻扎,每年能奉召回来一次就算好的了。偏生应川伯府也是个子嗣不丰的,除了赵佶的一子一女,就剩下老母亲带着妻子和几房妾室守着,穆念亭若去了,还不知要闹到何等的人仰马翻。 看来,把他拴在宫里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