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急忙揣进怀里,恭敬的送了魏锦进去。 太后正在听绘檀念佛经,听说魏锦来了,忙命人引进来,见她要行礼,急忙让绘檀一把搀住,佯怒道:“偏是你到我跟前讲规矩,若不是想着你有了身子,今儿哀家可是要恼了你了。” 魏锦便在太后跟前坐了,笑道:“娘娘的气色好多了,今儿早膳用了些什么?可还觉得气短胸闷?夜里能睡几个时辰?可还会咳嗽?” 一语未了,一旁的绘檀已经笑道:“娘娘您听听,这可比亲闺女还操心呢,一进门,话还没说两句,连珠炮似的,问的奴婢都接不上话了!” 太后也跟着笑了,道:“可不是哀家的亲闺女,这可是哀家亲自带大的,比臻堂那个混小子强多了。” 说笑着,又想起裴煜,眼圈微红,情绪渐沉,叹气道:“不知道臻堂如今怎么样了?天这么冷,穿的暖不暖,吃的饱不饱?带兵在外,诸事简薄,他又是个凡事随意的人,一天里能吃一顿饱饭就能将就,怎让人不挂心呢?” 魏锦见了,急忙宽慰,却也红了眼圈,道:“娘娘不要过于忧心,听前线传来的信儿说,如今已经跟西戎交上手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有捷报传来了。” 太后连连点头,又想着魏锦怀着孕同样担心,也宽慰她道:“你好好养着,别太担心了,臻堂是个有能耐的,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魏锦应了,又微微蹙眉道:“我只恨不得能跟着去,也好照应一些,亲眼看着,心里多少放心些。” 太后听了,神色一愣,怔怔的看着魏锦,眼中便泛起了水光,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些我都知道的。大悲寺的平安香烧的好,你去求一柱,也好放心些。” 魏锦闻言,心里一酸,几乎流下泪来,忙低头应了。 二人一时都有些情绪低沉,正在此时,有小宫女进来道:“娘娘,衡阳公主和淑妃来请安。” 魏锦听了,忙抬起头来,视线不由得向门口看去。太后已经命传进来,就见衡阳和季婉并肩走进来,魏锦已经站起来,见二人给太后请安毕,便同淑妃见礼,又笑道:“多日不见,阿满又长高了一些。” 衡阳行了礼,唤了一声舅母,便走去扶着魏锦坐下,又挨着她坐了,略有腼腆的笑道:“舅母来了,也不让人去叫我,还是淑娘娘听说了,让人去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魏锦伸手抚摸着她的肩头,又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慈爱道:“天这么冷,本不想惊动你,给太后请了安,我也打算去瞧瞧你,顺便也给淑妃娘娘请个安。” 衡阳依恋的由着魏锦摩挲,望着她慈蔼可亲的面容,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已逝的皇后,禁不住的心酸起来,当着太后的面又不敢哭,便极力的克制着,到底是红了眼圈。 季婉心细,见了此景,忙起身道:“臣妾抄了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进献给太后,还请太后供奉在佛前,也算臣妾的一点儿诚心。” 太后忙命绘檀接过来,笑道:“到底是你们年轻人有耐力,静的下心来,哀家也想亲自抄一本,可惜老眼昏花了,连字都看不清了。你有这个心,很好。” 季婉应了,在旁陪着略闲谈了几句,一时殿内暖意融融,说笑不断,倒也有几分其乐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