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屋门前,没有醒过神来。 怎么回事?没有人救救她吗?大家这是在做什么? 嫡母穿着貂皮大氅被嬷嬷们簇拥着从正院里出来,她们身上背了好多个包袱,她们准备上那辆最大的马车。 太冷了。 我牙齿打着磕绊向嫡母奔过去,嬷嬷们看见我好像我也被传染了似的,揪着我的胳膊不让我靠近。 雪花凝结成冰,挂在睫毛上。我轻轻一闭眼都是小水滴从眼眶里淌出来。 “嫡母,嫡母!求求你救救小红吧,她会死的!” 小红不到十岁就陪着我,她好不容易从人牙子手里出来,她不能死在赵府啊! 我仰头看着嫡母,只能看见她高昂的下巴。 嫡母头顶的天空也不在晴朗,灰凄凄的仿佛厄运已经笼罩在赵府。 “不行,能走的人今天都走。” “嫡母……” 我还想再求,身边的嬷嬷已经把我推开,她尖锐的嗓音和狰狞的面孔冲着我狂吠。 “十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谁还能顾得上个丫鬟,马上就要封府了,大家自求多福吧!” 背后都是喧嚣逃命的人群,我坐在地上牙齿打着磕绊,只觉得冷的要命。 在嫡母的眼里,利益高于一切,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又怎么会顾及小红呢? 其实这个府里,大家谁都不顾及谁。 下人来报说,我爹本来是要回来的,一听说这边闹起了时疫,就带着我娘安心在江南住下。 什么嘱咐都没有,满篇字的信纸,只能汇成一句好自为之。 嫡母登上马车之前问我走不走。 我吸了下鼻子。 “我不走。” “好。” 她巴不得我不走,她甚至觉得我已经染上了时疫。 叮叮当当的十几辆马车在赵府门口整整准备了一下午,我靠在门口看着姨娘们因为谁先走而扯头发,小姐们因为少带了首饰想回去拿又被自己的母亲骂。 快到新年了。 真跟过年一样热闹。 当最后一辆马车离开时,两边的州府侍卫举起锁链,咬着牙合上了赵府最后一道重重的府门。 有我胳膊那么粗的铁链缠了好几圈,雪花落在上面都结成了密密麻麻的霜。 我和一府的丫鬟小厮,算是彻底与世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