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谁是小虾米,小喽啰?那是范家二少,注意你的措辞!” 陆十连连点头:“注意注意,我注意。” “要说你爹,说是富商,一来就开多少间铺子,多风光,多财雄势大,其实在太苍城他也就外强中干。他还到处结识场面上的人,连赵二这种街痞都结交,也真是没啥大本事。当然,都是暂时的,以你爹那挥金如土的样子,很快可能就声名鹊起了,我愿意给他干,不图钱,图的就是你爹的潜力。” “说重点!” “哦哦!重点是,三天前,报纸上就写了从陕西过来的路因为连续大雨泥沙倒灌,地势低的地方成了断头路,正在封路清障,你又是那天回来的,你只剩走风陵渡那条水路。好巧不巧,交通厅副厅长家的公子也是那天从风陵渡走水路回来的,而那艘船上能通警察署本事的,只有他一个。” “就刚才,王家那个怂货?”范书琴声音低下来,“我说呢,好像面熟。” “人家看上你了!人家用二少爷拿你一道呢,我打听了,二少爷在里面没受罪,说明没私仇,没仇没生意对手,那就只剩男男女女的破事儿了呗。”陆十不知道什么时候碗都捧起来了,放肆的边吃边说,“听说在船上那天你那大小姐做派挺有闺秀风度,找你搭讪的人不少吧?王家公子你也没放在眼里,把人两句话打发了,还没给脸。这委屈人家能忍吗?不能。但人家又看上你了,咋办呢?知道约你不成,刚好二少爷又去凑热闹,人家瞌睡他去给塞枕头,不就刚好连发泄那天的窝火顺带逼你出面全逮着了。” “这人有病吗?他看上我,我就得上赶着往上贴?他要是我弟,别说爹了,我先对他上家法!” “风度很足嘛。”陆十道,“一开始我还真不敢让你出面,不过知道你是悍妇之后,我就放心了。” “谁是悍妇?放下!” 陆十被范书琴喝住,惊了一跳,放下碗筷,继续说:“王家虽然公子风流,但众所周知老爷夫人很正统,还刻板,所以我让你以同学的名义去他家见礼,当着他家人的面,当面锣对面鼓的问候他。” “问候?”范书琴想起刚才在王家门口,陆十叮嘱她不要装乖巧,就让她像在家一样,说话高声大嗓,坐姿随意,对吃喝挑三拣四,心气不顺骂佣人,“哦,你故意让我……” “让王家夫妇烦你。”陆十说,“如果按他要求,你去与他单独赴约我怕你吃亏,所以干脆我们先发制人。而且赵二跟我说了,王家这位公子虽然人风流,但也不是不挑不拣啥女人都爱的。反正现在别说他了,范家估计都被踢出王家结交之外了。” 想起刚才范书琴嘴里说着问候,坐下又是抖腿又是说话喷吐沫星子,陆十忍俊不禁,说:“估计这会儿,王家老两口还在念叨你们范家没家教,你爹是个有钱的土豹子呢。你可知刚才两位老的光看着你都在摇头,公子哥听你说完两句话当时就上楼了,压根不想再见你,他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劳心劳力搞出来了个母夜叉!” 陆十笑的前仰后合,范书琴在对面脸都绿了。 陆十依旧笑着说:“混到那份上都是老狐狸,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不够凶悍装不出来那股彪劲儿,谁知道你真彪啊!这不是装出来的……” 一个碗飞上陆十的头,他顿时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许无双载着高时衍回来时,陆十正等在他们房门外,许无双惊呼:“你咋了?” 陆十头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肉眼可见还有血丝渗出来。他也不多说话,只是噘着嘴把一个小包往无双怀里一塞便下了楼,无双打开一看,又是一根金条。 “这是啥?”许无双冲楼下喊。 “平分你的!”陆十房间的门声一响,小楼里安静下来。 高时衍瞅一眼包裹里的钱,嘀咕:“我的媳妇儿,总有别的男人给钱,这种感觉……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