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我不敢说,怕你们怪我……可他怎么死了啊!”陆十跪下重重磕头,掉落在地的金条空寂的躺在车厢地上,一□□惑的光泽都没有,他一下又一下磕头,金条上沾满了点点血迹。 “陆十!”许无双含着最后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她指着陆十,浑身颤抖。 “小人!” 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她一头栽倒,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许无双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火车里一片静谧,还是那节车厢,还是他们三人,原本这里商会的人已经体谅的去别的车厢和人挤着睡。张旸嘴里叼着烟迷糊过去,余烟还在冒,他太累了。而另一角的陆十似乎一尊石雕,大睁着无神的双眼,头上的伤口没有包扎,大片的结了痂的血迹凌乱的糊在额头上。 许无双悄然起身,将衣服披给张旸,拿掉他嘴上的烟尾。陆十就像猛然发现她醒来,身子一动,愧疚的看着她,陆十站起身,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许无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对他伸出制止的手,她什么都不想说,更不知道说什么。 许无双拉开厢门站在黑暗的长廊上,看着窗户上不断打上的雨滴,阴冷的夜风吹着她却不知为何丝毫感觉不到冷。陆十此时已经跟她走了出来,眼里的歉意和身体的委顿让他看上去十分萎靡,从窗户的倒影看到他,许无双嗤笑自己一声,转身像车厢连接的中间走去。她不知走了多久,越过一个个熟睡的人,在黑暗的列车里一节节的走过。终于,她走到了最后一节车厢,扭动把手,门锁居然可以打开,她笑起来,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征兆,老天打开了迎她的门。 许无双最后回头淡漠的望了望几米外跟着的还不明就里的陆十,转身推开门,堕入落雨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