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继续。 官司越打越进入到一个死循环,只要邵沛分析,尹寒夏就反对,法官也会判反对有效,邵沛拿着警察局提供给他的传统证据气到说不出话来。 旁听席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尹寒夏还没开始,偏帮就已经很明显了,这时就算认为金玉慈无罪的人们也开始有点怀疑她的手段有所不耻。 邵沛看着观众席和不断拍照的记者,对尹寒夏用唇语说:“鸡飞蛋打。” 尹寒夏并不理他,到了他盘问的时间,他站起来走向法庭中,却并不看金玉慈,直接对法官说:“我想传唤两位证人。” 丝云再一次坐在证人席。 尹寒夏说:“你回忆一下事发当天一品斋的小方糕是什么颜色。” 丝云懵了,想了想,说:“白色。” “陈丽婉吃下去时,什么颜色?” “白色啊。” “当天你涂指甲油了吗?” “没有。” “陈丽婉的方糕是你递给她的吗?” “是。” “那你吃方糕了吗?” “我……吃了半口吧……” “到底多少?一口,半口,还是只舔了一口?” 丝云看看邵沛,邵沛猜出来尹寒夏的意图,对丝云伸了一下舌头,丝云忙说:“舔,舔了一口。” “你舔的什么颜色?” “啊?白……白色啊,小方糕就是白色啊。” 尹寒夏对法官说:“下面我想传唤第二位证人:一品斋老板。” 一品斋的老板坐在证人席,尹寒夏问他:“小方糕是什么颜色?” “差不多是白色,但确切说是淡黄色,因为加了芥子油,带着一点点淡淡的暖色。” “事发后,警察拿给你的证据也是一块方糕,是什么颜色?” 老板想了想,回答:“彩色。” “什么叫彩色?” “警察让我看的是两块夹着一丝红色的糕点,我们的方糕是比较湿的那种,有一块有红色印,但是不多,只有生产这个的人容易看出来不同。” “你觉着是血吗?” “不是血,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这个色就在糕点上融合着,但是我们的糕点不可能是花的。” “反对!”邵沛说,“被告律师一直在诱导审讯方向。” “现在是民国,不靠猜测要讲证据。”尹寒夏拿出一份报告,“这是圣玛丽国际医院化学实验室开出的报告,它能告诉大家证人从始至终都在做假证!” “反对无效。” “被害人体内查出的剧毒名叫□□,是近代化学家发现的一种白色粉末,无色无味溶于水,它的传播途径很多,甚至可以通过空气使人中毒。但□□有一种合成化学反应,当它遇到硫□□的时候会变红,而小方糕所含的芥子油也就是黄芥精中就有硫□□。” 尹寒夏将报告呈递给法官,继续讲:“事发当天只有陈丽婉咬了的小方糕呈带有红色的淡黄糕体,其他的人拿的都没有,包括掉丝云昏倒时掉在她身边的也呈通体淡黄。” “我……我吃了,不然怎么会……”丝云着急想说什么。 “怎么会晕倒还要去抢救对吗?”尹寒夏说,“□□这种东西几乎没有它不能传播的途径,你把□□塞指甲缝里,你不中毒谁中毒?它微小的食用量就会让人十分钟内死亡,你倒是没吃,就是通过皮肤渗透中毒了,所以你被救回来,但还一直脸色有中毒痕迹。” 丝云毕竟只有十四岁,当场吓得猛抠手指,手指被抠出血来。 旁听席哗然,人声鼎沸。 邵沛吃惊的看着尹寒夏,而尹寒夏这时走到金玉慈面前问:“被告,你和丝云有仇吗?” “我认为没有,我把她一直当成亲妹妹。” 金玉慈看向丝云,小姑娘已经泪水涟涟的站起来,对金玉慈忏悔:“对不起玉姐,我不敢不听。” “幸亏你命大,不然你已经死了还不知道,不能徒手碰这种毒药啊,看来他们本要连你一起杀。” 丝云已经跪下了,还没磕第一个头,就被法警带出法庭。 尹寒夏站在法庭中央,向众人宣布:“由此可证,本案第一证人做的全是假证。” 法官一锤定音:“第一人证证词全部推翻,不予采纳。” 四个小时过去,明星谋杀案审理结束,庭中无论邵沛提出多少证据,都被尹寒夏一个接一个的“反对”扼杀掉,而尹寒夏半点猜测没有,字字句句尽是依据各种科学报告,邵沛后半场被打的毫无反击之力。 “本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