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慈和陆十坐在君宝行雅间等着万重山二人,听陆十的讲述,她颇为意外:“连你都查不出来孟北城的信息?” “对,除了传说他是万重山从国外直接邀请回来律师以外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据上海那边说,孟北城什么时候出现在万重山宅邸都没人知道,这人也没在国内工作过,连个认识他的人都没有!至于国外咱们可就联络不上了,都没人知道他从哪国回来的。” “可是寒夏说他和孟北城谈过专业,说这个人专业素质极佳,熟知英美法条外,对国内法律和历史沿袭也很精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待在国外?万重山也不会傻到国内的案子跑国外找个律师回来啊!” “你怎么想?”陆十很少遇见深不可测的人,有点棘手。 金玉慈脑中一个念头划过,对陆十说:“盛家那边你查到什么没有?比如盛逸轩的子女,亲戚中有没有在国外当律师的?” “你这想法我也有过,查了,没查出来,现在众所周知盛逸轩和东方夫人育有两男一女,但是你懂的,像三大家族、四大家族这样的人家向来全线封闭私隐,谁也不可能查出来,盛家一向低调,三个孩子也没有从政的,又不像孔家的小霸王少爷脾气那么横搞得全国皆知,我实在爱莫能助啊!” “那你可知道他们分别叫什么?” “这才是最好笑的,盛家的三个孩子能查出来的都是外国名字,不过叫什么也不能姓孟啊,就算不姓盛也得姓东方吧?” “也是。”金玉慈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能凭空猜测万重山带来的人就一定和盛家有关。” 两人正聊着,万重山带着孟北城走了进来。 “小玉,我的玉老板,我今天来可是给你带来个好消息呀!”万重山高兴的说,“你这见面礼让盛先生很有兴趣,他直接问了8万亩地的情况,看来继续下一步动作指日可待。” “那……盛先生可提过关于银行……”金玉慈试探着问,却看到孟北城脸色微变,忙说,“我自是知道地还没让,但让地至少还有个报价,泸水河岸的那一道我可是一厘钱都没收,诚意已经满满了,地自然不敢不让。” “谅你也没这个胆。”万重山笑呵呵的说,“不过北城有些问题需要捋清楚,他自会整理出来重点给盛先生。” 孟北城拿出本子记录,并说:“希望玉老板能照实说,盛先生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盛家与人合作必须知己知彼。” 金玉慈心下不爽,什么知己知彼,明明是你知道我的,我却不能打听你的!但大笔财富的牵制让她只能认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实山哥已经把我的想法告诉盛先生了,你们能来说明他是认可的。”金玉慈把该说的话说到,不满的白了孟北城一眼,“但是孟律师若想问,我必知无不言。” 孟北城看见金玉慈态度不好,脸上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他问:“为什么一定要找盛家?蒋宋孔陈任何一家万老板都可以给你联系到,可你偏偏挑盛先生所为何故?” “我这人不爱做老大,说难听话,盛家不也故意做着万年老二吗?我们是一类人。” 孟北城显然有些意外,他想到可能听到的所有奉承话,谁知道金玉慈却这么出乎意料,他问:“你以为盛家不想做老大?或许只是上不了位呢?” “我不想说盛家是非,与我无关。” “不要担心,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万先生吗?你如实说,这些话到我这儿就是最后一站了。” 金玉慈其实是信不过他的,但是此时若再说些打马虎眼儿的官话更过不了孟北城一关,干脆有一说一:“论财力,盛家不在孔家之下;论权利,盛先生在金融界一样说一不二;论政治修为,谁敢说盛家进入不了第一梯队?论社交场上的能力,盛家和宋家谁不认识?只是不想插一脚蒋宋之间的那些事罢了……明明有一等一的本事为什么进不了第一梯队?明明综合实力均在几大家族平均线之上,为什么大家一说就是蒋宋孔陈?这分明只能是盛家自己不想出头啊!” 孟北城听得有趣,笑问:“你在陕州商会一票之差败给高跃安是你自己的筹谋吧?躲事儿挺快。” “躲什么躲?”金玉慈有点受不了孟北城,这个人说话总是不客气,她解释,“枪打出头鸟,我是为了二爷气气他爹,并没想真的管理偌大的州府商会,麻烦死了,还容易被人当成眼中钉,再说,我是要回上海的,又不会在这里久留。” “哈哈哈哈哈……”孟北城爽朗大笑,这是众人第一次见他如此这帮般不收敛。 金玉慈不高兴道:“如果只是探求我为何找上盛家,实在是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那你想说什么?”孟北城的笑容消失了。 “聊正经事吧。”金玉慈道,“我知道这两年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