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意的驱使下直接上手,从后面搂住了她。 “你干什么?放开我。”桑虞悚然惊住,一边全力挣扎,一边放声叫嚷,“有人吗,救命啊!” “我追了你这么久,连一根手指都没碰到过,这叫我怎么甘心啊?”李高含含糊糊地吐出恶心话,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纵然他被酒精浸泡,桑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依然抵抗不过,嘴巴又被他限制,喊叫都成了瓮声瓮气。 她急得要掉眼泪,体会到李高另外一只油腻的大手正在身上游走,快要推向上方。 倏然,连接大厅的通道口显现了一道颀长身影。 岑野不过是见桑虞去得太久,晏以柔又先走一步了,不放心,找过来瞅瞅。 谁知会是这一幕。 他眉心紧蹙,寒凉的眸子似是有火舌舔舐,瞬时狰狞可怖。 他箭步直冲过去,遏制住李高那只为非作歹的脏手,蛮力扯开,甩垃圾一般,将人抡去了后方的石子路。 血肉凡胎撞击地面,李高痛得哀嚎了一大声:“你他妈敢打老子!” 他蹭起来要还手,岑野走上前,扯起他的领口,一拳揍了下去。 岑野双目猩红,发了狠的,拳点密集,压根不给渣子任何反击的机会。 狭小花园,回荡的皆是李高的鬼哭狼嚎。 火锅店里的不少人耳闻动静,陆续跑来近处。 众人不明情况,试图上前拉架,“小伙子,别打了,要打出人命了。” 岑野充耳不闻,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接一根地暴起,一脚踩中李高的手,用力碾压。 疼得他脊背弓起,惨叫都弱了下去。 有人在叫保安,有人在喊报警,桑虞呆愣地站在边角,紧紧拉住不算厚实的衣衫,泪眼婆娑地凝视前方的混乱,瑟瑟发抖。 她担心打出事,害了岑野,小心翼翼走上前,声线止不住地颤:“岑,岑野,别打了。” 柔和的女声掺杂了莫大的胆怯,像故事尾端的那个句号。 即使世界还在荒唐动荡,哄乱浮沉,也应该就此打住。 为她打住。 陷于狂暴狠厉情绪中的岑野立时冷静下来,极速出击的拳头静止在半空。 他大口喘气两次,收起手,慢慢退回她的身边。 夜色无边,晚风习习,见她身穿的春季单衣凌乱,岑野解开外套,罩去她身上,“没事了,别怕。” 清冽却有安全感的嗓音融进耳膜,宽大的,尚有余温的男士外套包裹住自己,桑虞心中的惊涛骇浪徐徐平复,指尖的颤抖没那么严重了。 岑野安抚好她,问:“报警吗?” 桑虞毫不犹疑地回:“报。” 岑野打电话叫朋友来接走奶奶,他则陪同桑虞去派出所。 火锅店的洗手间里面没有监控,但进出洗手间的那一段有。 李高的骚扰恶行板上钉钉,会依法拘留,岑野则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不用承担打人的处罚。 流程走完,迈出派出所,桑虞望向前方空洞寂寥的黑夜,没来由地后怕,寒毛直竖。 她一如每次遇上闹心事,下意识地想到沈亦淮。 所有不敢和父母讲述,怕引起他们忧心的话,都可以向他倾诉。 她好想马上和他通讯,听到他的声音。 桑虞先把外套递还给身旁的岑野,说:“今天谢谢你,我改天请你吃饭,你先回去吧,我想和朋友打个电话。” 岑野眸光微晃,加深了晦涩,默了半秒,低沉回复:“你打。” 他不接外套,只着一件黑T,青色脉络自蜷成硬拳的手背蔓延,裸露在夜风中的虬结臂膀皆有盘旋。 他大步走去了前方,融入一块背光面,掏出随身携带的烟盒和打火机。 岑野不爱抽这玩意儿,盒内还是满的,不得已弹出一根,点上后深吸了一大口,险些没被呛到。 月华如霜清冷,坠落若有若无的薄纱,桑虞瞅了瞅他,隔一层缭绕烟雾,看不太真切。 她暂且拿上外套,往一边挪动两米,拨通了沈亦淮的电话。 对面迅速接起,如常温和地唤她:“喂,阿虞。” 只此一声,整夜的委屈与憋闷潮水般地涌向了桑虞,眼尾泛红。 然而她一个字还卡在嗓子眼,那边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快点哦,电影要开始了。” 桑虞惊怔,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地抓紧了男士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