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就要多多走动,阿野平常就爱宅在家里,连女朋友都懒得交,你们有事没事,约他出去玩啊。” 晏以柔对其中一句很有兴致:“奶奶,他长得这么好,不难找对象吧?” “难啊。”奶奶叹气,“谁也瞧不上,这不,一直单着,你们小年轻管这叫什么?” “母胎单身。”晏以柔补充。 “对,就是母胎单身。”奶奶又叹,昏黄的眼珠转向了桑虞,“不知道他要单到什么时候。” “奶奶,您就别操心了,我有数。”岑野用漏勺在清汤给她捞菜,老人家的胃受不得辣椒。 桑虞感觉这番回应好耳熟,她也是这样应付赵秀珍的。 果然啊,当代年轻人,无论性别职业,少有能逃过长辈催婚的。 岑野给奶奶捞起来了一些肉丸子,但其中夹杂了两颗虾滑。 “那是虾仁做的吧?”奶奶老当益壮,眼睛还算好使,精准地夹走了肉丸,“我吃不了虾,你们吃。” 正巧,桑虞特别喜欢吃虾,以及用虾制作的一切食物。 这又是煮在清汤里面的,在座除了她和奶奶,都不爱清汤。 她端起小料碗:“给我吧。” 岑野长臂一伸,把余下的小两颗倒进她碗中。 吃得差不多了,桑虞离席去洗手间,晏以柔还和读书时一模一样,非要跟着她去。 火锅店占地面积宽广,两人经过热火朝天的一锅锅,聊的当然是岑野。 晏以柔挽起桑虞的胳膊,“高中的时候听说他高冷,对谁都爱答不理,一顿饭吃下来,我觉着还好吧。” 桑虞赞同地颔首,今晚餐桌上的岑野,的确与固有的印象产生了些微差别,置身于寥寥烟火间,更有人情冷暖。 她猜测:“他孝顺奶奶,大概是奶奶在的原因。” 晏以柔想到不少高中的事儿,“以前我班上有个女生要追他,我听她八卦过一大堆,说在学校外面撞见他和人干架,手上脸上全是伤,还有人传他自甘堕落,和职校的流氓混子搅合在一起。” 提起岑野挂彩,桑虞还有稀薄的记忆,他们在班上见的第一面不就是吗,那只白净好看的手上,横躺几道扎眼的红痕。 他们的物理老师性子直,曾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在讲台上高声指责:“岑野,你这种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成天只知道跟着那些不学好的职校生混,将来准没出息,去工地上搬砖都够呛。” 虽然谁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和职校的学生纠缠不清,又是因为什么纠缠不清。 但谣言的可怕程度和洗脑程度就是堪比毒.品,口口相传,大家都这样认为。 “现在呢,他在哪儿上班?”晏以柔纯属好奇,“我看他和奶奶的衣服都不便宜。” “不清楚,没问过。”桑虞并不在意,无论岑野做什么,都和她扯不上干系。 聊到这儿,晏以柔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接起来:“喂,爸。” “什么?大宝吐了?怎么回事?我出门不是还好好的吗。” “行,我这就回来。” 大宝是她养了好几年的金毛,狗如其名,宝贝得紧。 晏以柔挂断电话就和桑虞说:“阿虞,我先不陪你了哈,大宝上吐下泻,我得带它上医院。” 桑虞点了点头,她也喜欢大宝,本想和她一道去看看,但岑野和奶奶还在外面,她们都走了,是不是不礼貌? 晏以柔风风火火地闪人,边跑边说:“我去把账结了,你不用管。” 她今日面试成功,桑虞不和她客气。 不过记起这茬,她还没说面试上哪家公司呢。 算了,有的是机会问。 这家以中式格调为主的火锅店哪里都好,唯一的缺陷是洗手间设计得太偏,必须从侧门绕出去,经过一个小型花园。 桑虞沿着指示找到,出来后,踩上花园的石子路,迎面撞见一个浑身散发酒气,摇摇晃晃的男人。 他咧笑猥琐,醉得口齿不清:“桑虞,你当真在这里啊,看来我的微博没白刷。” 桑虞惊得停下了脚步,借着园中的灯组仔细一瞧,又是李高。 她抵达这家店发的那条微博,确实能暴露行踪。 但那是发给粉丝看的,桑虞没料想他会顺藤摸瓜,后脚跟了过来。 店内大厅热闹,此处却暂无旁人,桑虞嫌恶地绕开一步,要快速地回归人潮。 那样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奈何李高人高马大,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