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皇上钦点裴大哥做了状元。”
“这是好事呀。”
“可是有人说他作弊,皇上又把他发落进诏狱了。”
赵锦儿是去过诏狱的,急得额头都冒汗,“怎么办,怎么办呀?咱们赶紧去提醒裴大哥一声儿!”
“他已经启程进宫了。”
“啊!?这可怎么办呀?”赵锦儿急得六神无主。
秦慕修心里自然也急,但面上平静如常,他不想让赵锦儿失了主心骨。
“我现在也进宫去,看能不能转圜,若无转圜之地,好歹也能让慕懿去皇上面前辩解一二。”
听了秦慕修的话,赵锦儿果然冷静不少。
一边给秦慕修拿衣裳,一边嘱咐道,“相公,你万事小心!”
秦慕修搂过她的脑袋,在额头印上一吻。
“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再睡一会吧。”
相公走了,赵锦儿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只穿着肚/兜和小裤!
昨晚,就是进行到这里。
然后她就昏倒了。
后面的事儿,毫无印象。
娇羞的小脸爬上两朵红晕,相公……没把她怎么样吧?
听村里的媳妇子们说过,圆房是要落红的。
但是医书上说,有的女子调皮,小时候可能摔跤被抓了喜,圆房的时候就没红可落了。
她小时候跟着爹爹跋山涉水采药,走街串巷行医,摔的跤就多了去了,不会也被抓了喜吧?
要是没落红,相公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不检点的女人啊?
这么一想,原本娇红的小脸,顿时惨白。
这边厢赵锦儿在家胡思乱想。
那边厢秦慕修已经和江恒快马加鞭来到宫门口。
他有慕懿的腰牌,平时可以任意进出宫门。.
今儿却被守门侍卫拦下,“公子请回吧,今日前庭殿试,届时宫内人多手杂。皇上下令,各宫闲杂人等,这两日只许出,不得入,以免出纰漏。”
秦慕修抬头,天色越来越光亮。
按照规矩,参加殿试的考子,卯时进殿候驾,巳时开始最后一考。
一般是天子出题,考生们现场作文章一篇,由十个考官批阅,从中选出十篇呈给皇上,由皇上定夺出状元、榜眼和探花。
已经卯时一刻了。
再进不去,就来不及了。
一筹莫展之际,一身官服的封商彦来了,“秦公子怎么在这?”
秦慕修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我找三殿下有些急事,没料到今日是殿试,竟不许入内。”
封商彦挑眉,“本届会元住在你府上,你会不知道今日殿试?”
被当场戳穿,秦慕修也不羞恼,慢条斯理道,“急事还是有的。”
“想搭我的风进去?”
秦慕修不否认,不客气地点点头。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封商彦傲娇的昂起头,往前走去。
秦慕修低头,撇唇无奈一笑,紧随上去。
封商彦是考官之一,进宫自是畅通无阻,身后带个把助手,也没人过问。
“你有什么急事?”封商彦有意无意的问道。
秦慕修犹豫片刻,想了想,这事儿交由封商彦处置,似乎更加合理,便道,“如果我说有人作弊,封大人信吗?”
“作弊?”
封商彦倒是大吃一惊。
这可是殿试!
作弊被抓包,不止是取缔之前所有成绩而已,是为欺君,砍头大罪!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对,应该说,谁这么蠢!
能取得殿试资格的,哪怕在殿试中不突出,也能得到一个不错的职务,人生路漫漫,还有几十年可以奋斗,混出个名堂也不是不可能,何必冒杀头的危险出个风头?
“谁?”封商彦的眸光锐利如鹰。
秦慕修笑不达眼底,似玩笑,似认真,“我说会元,你信吗?”
“疯了!能考到会元,殿试还能差到哪里去不成?除非他执着状元,否则何必作弊?”
见秦慕修还是似笑非笑,封商彦意识到哪里不对,“会元住在你家,是你的朋友,你不可能好端端举报你的朋友。到底怎么回事?”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力气。”
秦慕修告诉封商彦,他怀疑有人栽赃嫁祸裴枫。
“何以确定?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封商彦揉揉太阳穴,觉得此事很棘手。
“乱没乱说,查一查就知道了。”
“怎么查?”
秦慕修又看看天,“时候还早,你是第一个进宫的考官吧?”
封商彦点头,“应当是,皇上委任我点卯,所以我来得早些。另外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