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杯,而曾省吾只喝了一杯酒。
喝到半夜三更几坛酒全部喝完了,曾省吾心里有数了,知道戚英喝到顶了。
曾省吾酒量其实不低,但喝的酒不到戚英的一半,还没有王月娇多。
他是要保证晚上清醒才控制着自己不要喝多,所以总是找理由要戚英多喝。
他叫王月娇坐席陪酒,无非是想利用王月娇增加喝酒数量来灌醉戚英。
曾省吾是二品大官,戚英这边无法叫手下人陪酒,因为手下人身份档次不够无法和大官同席,..
哪怕铁冠道士是皇帝身边的人,但他的身份就是道士,也无法和曾省吾同席陪酒。
所以酒席上只能是戚英夫妇和曾省吾同席。
同时曾省吾这边也无法派手下人同席,因为戚英那边没有派人同席,这边也就不好派人同席,免得有客大欺主的嫌疑,所以曾省吾只能依靠自己一个人喝醉戚英。
曾省吾不知道戚英的酒量,一开始喝酒就很保守,他喝一杯却要求戚英喝九杯,反正他的官大年龄又比戚英高,酒席上碰杯在气势上就能压倒戚英。
你尽管喝就是,其他的交给酒精,曾省吾喝到后面开始发力,原来酒量真不低。
一直喝到半夜三更,戚英喝高了酒劲上来坐着摇摇欲坠。王月娇不好叫停酒席,要求替戚英喝酒了。
曾省吾却很清醒,看到戚英的酒量到位了,再喝下去就要倒下睡觉了,再说戚夫人都要替他喝酒了,再喝下去就没必要了。
于是曾省吾假装喝多了要回房休息,要求戚英扶他进屋休息。
戚英夫妇扶着曾省吾离席,然后戚英扶他进屋。王月娇站在屋外等候,她要扶戚英回去休息。
戚英把曾省吾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醉醺醺道:“大人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戚英转身刚要走,曾省吾忽然拉住他的手臂道:“好侄子别走,我有一点好奇你能回答我吗?”
戚英已经喝高了哪里还有戒备心,不假思索回答道:“大人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就是。”
曾省吾问无关痛痒的问题道:“孩子几个月大了?”
原来是问这种问题呀,真是比我姨还八卦,戚英摇晃身体不假思索回答道:“九个月了。”
曾省吾又问:“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戚英摇着头不假思索回答道:“取了名字的,我和夫人共同取的名字叫戚盼。”
“好名字呀,终于盼到了胜利!”曾省吾话锋一转试探戚英的戒备心,忽然问道,“徐惟学叔侄被俘了吗?”
这个问题朝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还跑来问,于是毫不戒备立刻回答道:“是的早就被俘虏了。”
曾省吾看到戚英已经放下了戒备,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当即问道:“徐军运送的白银藏在哪里?”
戚英酒喝高了,又加上受刚才回答问题的习惯性影响,习惯成自然地回答道:“藏在京城里。”
曾省吾喜出望外坐了起来,原来白银藏在京城里呀,惊喜问道:“藏在京城哪里呀?”
“藏在……藏在……”戚英的理智开始和酒精作战斗。
看到戚英开始思考,曾省吾害怕他思考,激动得抓着戚英胸口的衣服逼问道:“藏在京城哪里?快说呀!”
“藏在,藏在……”戚英胸口衣服被抓,酒劲一下子冲到顶峰了,眼睛在冒金花,迷迷糊糊回答,“藏在,藏在……”
“藏在哪里藏在哪里快点说出来呀!”曾省吾的眼睛死死盯着戚英。
“藏在……藏在……高……高……”
王月娇在屋外等待戚英出来,发现戚英进去了好一会儿还不出来,担心起来于是推开房门进去,惊讶发现曾省吾抓着戚英的衣服凶狠狠地逼问,吓了一大跳。
“你们在干嘛?”她惊愕大叫。
曾省吾大吃一惊急忙放了戚英,然后躺到床上挥舞手掌装醉道:“老鹰抓小鸡,好玩好玩,我抓你我抓你!”
“怎么都醉成这个样子呀!”王月娇扶着戚英不高兴回去。
戚英夫妇离去后,曾省吾坐了起来心有不甘叹息道:“怎么在关键时刻戚夫人闯进来了,就差最后几个字了,太可惜了!”
虽然没有把秘密完全套出来,但套出来白银藏在京城的消息,已经是收获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