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画的尺寸真是大了点,Lady,累坏了没有?” “您可以称呼我森西,madam。” 油画展开在办公桌上,托鲁院长的办公桌超大, 油画可以全部平整的铺开。 托鲁院长双手呈现抱胸状,左手的拇指托着下巴。 “这幅画具备很高的欣赏和收藏价值,警官,需要我怎么帮您?” “首先请您鉴定一下,这幅画所用的画布是什么材质的。” “画布?你的问题让人意外。一般来说,找我鉴定名画是需要收费的,但这次特例,我也不会因为你打断我的课程而生气......这画看上去与众不同。” 托鲁院长对画布检查了一番, 说都:“这画你们是从哪里买来的?” “画布有问题吗?” “我从见过这么奇怪的画布。” “能确定是什么材质?” 托鲁院长手指摸摸,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 “这是一张非常有趣的画,画布的材质是什么,需要进一步的确定。” “谢谢,第二个问题,在这个位置,长春花花丛后边,如果在这里画上一个小人物,对整幅画的整体感会不会有所增强。” “警官,我不认为在这里加一个人会对整幅画造成什么影响,加,或者不加,我认为关系不大,当然,如果加上去的话,可能会对画面的美感起到一定的渲染烘托作用,这幅画的奇怪之处在于, 花丛不应该出现, 那似乎是画家强行画上去, 这不是人物的事,是花丛的问题。花丛在这个位置是多余的,但如果加个小人物在这,花丛就有必要存在了。” 王灯明追问:“教授,您的意思是,如果不添上花丛之后的人,花丛在整幅画中是多余的?” “从我的分析和角度出发是这样的,完全没必要,画面本来很完美,花丛画上去之后,显得多余。” “谢谢,第三个问题,您觉得这幅画保存的年限有多久了?” 托鲁院长手指在画面上小心的,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说道:“一百年以上,我一并回答你第四个问题,这是正版,不是赝品。” 森西:“教授, 您确定?” “如果你们愿意出售的话,我可以买下来, 你们不用辛苦地跑去字画市场售卖。” 王灯明于是笑道:“您愿意出多少钱?” “10000美元,怎么样?” “原来这幅画这么值钱。” “很多来我这里鉴定名画的人,原因基本都类似,就像这幅画一样,您是从哪里买的?” “我是不会卖的,谢谢教授,您帮了我们的大忙。” “你们来找我难道不是来请我估价的?” “教授,你误解了,其实这幅画和一个桉子有关系。” “什么桉子?” “桉子非常复杂,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清楚。” “那您就不要解释了,我对警察办桉没兴趣,但我对您的这幅画产生了浓厚地兴趣,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再加三千美元。” “我们不是来卖画的,教授。” “一万六千美元,成交吗?” 王灯明歉意的摇头:“托鲁院长,您为什么对这幅画这么感兴趣?我的朋友说这幅画很杂乱。” “是有点乱七八糟,但正是因为它乱七八糟,这幅画才有点意思,你的朋友有没有察觉到,这幅画上的人物不是画上去的,倒像是粘贴上去的。” 森西惊奇的说道:“是吗?” “可能这样的说法会造成误解,我是说,这幅画的人物被画家画活了,有了与众不同的灵魂。” “原来是这样。” “这是我的名片,等你想清楚了,打电话找我。” “当然可以的,感谢您的帮助,谢谢。” 午夜十二点,弗洛斯姆雪镇警察局。 “渣警,这幅画居然可以值16000美元?” “也许更多。” “镇长知道这幅画值那么多钱吗?” “他当然不知道,知道的话,他就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把画给我。” 森西喝着咖啡,王灯明端着茶。 小蜡像放在桌子上。 “蜡像跟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我那天看见的人,就是蜡像的样子。” “不研究了,休息吧,明天再说。” 次日上午,王灯明开着借来的车去镇政府。 他的警车需要四天后才能取。 “渣警,你的警车已经习惯性的动不动就要修理。” “这里边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习惯了,过段时间不修一下警车都不像是阿拉斯古勐镇的警察。” 镇长办公室。 “福尔亚逊找到了吗?” 纪伯伦唉声叹气的道:“消失了,找不着了,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介绍一下,朱威特·巴鲁克律师,专程乘坐夜班机从纽约赶来的,王警长,你应该知道大律师是因为什么赶过来的。” “你好,大律师先生。” “你好,王警长,我和我的当事人详细了解过了,我想跟你单独谈谈,方便吗?” “没问题的。” 办公室内,纪伯伦右手捂着额头。 “镇长先生,您不用担心王警长,他对律师是免疫的。” “朱威特·巴鲁克你不了解,非一般角色,他还是福尔亚逊的好朋友。” “没关系,我相信罗南提供不出有利的人证和物证,我们还是说桉子吧。” “是的是的,还是桉子紧要,必须尽快调查清楚,你们下一步的想怎么调查?” “尽快找到福尔亚逊,不管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镇长又揪着额头的那层皮,不时地捶捶腰。 他已经心疲力竭了。 当王灯明走进来的时候,镇长在咳嗽,不停的咳嗽。 森西问:“那家伙怎么说?” “他会起诉我,法院的传票在两天之内就会送到我的手里。” “这个该死的大烟囱!” 朱威特·巴鲁克大律师鼻孔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