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不凡问了一圈,结果所有人给他的反馈都是这样的。
他还特意找了一个炒花客打听,问他为什么看不上这美人血线品相。
结果那个炒花客一听就扑哧一笑:“你要是前两天来,估计你这美人血线品相的确能卖不少钱,那时候大家都没见过什么好货。可是你来晚了啊,昨天来了一位养花的仙人,一口气甩出了四辆大车的货,我也有幸抢了一盆,不是我跟你吹啊,能甩开你这美人血线八条街。”
“真的?什么养花的仙人?我怎么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养花的仙人呢?”卜不凡是不相信这种鬼话的,他觉得他才是这养花界的仙人,除非……
他没有往下想,这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也不愿回忆这段往事。
“你的那盆花,卖掉了吗?”
“嘿,你要问别人,肯定是看不着花的,不过我没他们那么傻,翻个三倍四倍就卖掉了,我打算在手上压一压,怎么也得卖个十倍的价钱啊。你想看吗?”
于是卜不凡就跟着这个炒花客一起,看到了炒花客昨天花两万块钱抢到了一盆君子兰。
当看到这盆君子兰的时候,卜不凡的心沉到了低谷之中。
老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
又有老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自己捣鼓出来的那些美人血线品相,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佳品,但是现在眼前的这盆君子兰,无论是叶子的颜色,整齐程度,叶面的上的纹路,还有君子兰的根系,都要秒杀美人血线。
这种品相,怎么也得是拥有一个极好的恒温花房,并且还得是拥有极高的园艺水平跟园艺天赋的人,花费至少半年的时间悉心培养,才能养出来的。
而自己的美人血线品相,其实就是临时抱佛脚,用了特殊手段给造出来的。
这两种品相的花放在一起,根本没有比较的意义。
突然他又不自觉地想到了那桩往事,除了那个人,应该没有人可以培养出来这种花了吧?
可是那个人,明明都已经……
卜不凡不敢细想,他只感觉后背阵阵冷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回去之后,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拿起电话,给他的幕后老板打去电话:“樊总,不好了,咱们在吉春的货,被别人截了……”
“啊?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抢咱们的货,咱们那么多的君子兰呢,怎么说也得有上千盆,他们都能劫得走?”
“不是抢劫的劫,是截胡的截,有人抢在咱们之前出手了一大批的君子兰,而且品相比咱们的好很多,现在咱们一盆君子兰也卖不出去了,全都砸手上了。”
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听闻此事之后也仿佛雷击一般:“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没有可能,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现在咱们这么长时间的投入,全都泡汤了。”卜不凡说到这里,都快哭了。
“快想办法补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给我补救回来,否则的话……”
卜不凡打了一个寒战,他想到了自己这个幕后老板的铁血手段,自己真要是不顺了她的意,到时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连忙保证道:“我知道了,樊总,我会补救的。”
挂掉电话,卜不凡失神了一会儿,然后望向正在厅时沙发上坐着的女助理,目光无比的阴沉……
与此同时,徐山他们正在召开案情说明会,吉春警方把这段时间搜集的案情都给徐山汇报了一番,然后大家都等着徐山说话,希望能他能说出一些不一样的观点。
在吉春警方这里,徐山可不是一般意义的神探,当初吉春警方头疼的马戏团杀人案,南湖公园抛尸案,都是徐山破的。所以他们相当期待徐山能再次替吉春警方破开这个诡异的红裙吊尸案。
徐山其实也是一头雾水,并不是说他叫神探就真的跟神一般,什么案子到他这里就指日可破的。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这里面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当中。
现在徐山觉得幸运女神并没有在自己这一边。
不过他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咱这里是吉春公安局,又不是曹营,他徐山也不是徐庶,不能一言不发。
“其实各位同志有点高看我了,我也不是神人,并不能啥也不调查不分析就可以破案的,特别是这种重大的案件,咱们更不能不严谨,需要调查跟验证,最终才能得出来结论的。不过我倒是想说说我自己的一些观点跟看法……首先来说,想要把这些人吊到这么高的树上,那可是需要用到工具的,我不认为有人可以不靠工具把一个人吊到树上去,特别是吊到如此之高的树上。
然后咱们就得考虑下这么做的动机了,是什么样的动机,才能让人不怕费事,要做这种奇怪的事情呢?咱们知道,杀人一般无非是仇杀,情杀,财杀这几种,如果非要再添一种的话,我觉得也有可能宗教仪式也可以算。但一般来说宗教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