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可不行,太贵重了。”
“拿着,你们这么辛苦跑上跑下的,辛苦费可不止这几颗糖。”
“要不然我去给你们拿辛苦费去”
盛奶奶作势要去房间裏拿钱出来,两个大男人嚇了一大跳,连忙阻止了。
“婶子,可別。”
“糖好喫,我儿子爱喫糖。”
“我媳妇儿也爱喫糖。”
盛奶奶听到两个人这样说,这才放过了他们。
两个人完全抵挡不住盛奶奶的热情,只能把糖果给拿走了。
可心裏却想着下次帮盛家的忙,得再积极一些,不然都对不起盛奶奶的这份热心。
盛晚烟回到家煤球已经在客厅角落给摆好了,盛母用一张透明塑料膜盖住,把底部用几根木柴压住,这样也不怕灰尘在客厅裏到处飞。
盛晚烟这段时间可没有辜负盛母的期望,她时不时带几斤肉回家,积少成多盛母看着就开心。
家裏年底需要用肉的地方多着呢,如果不是在城裏,恐怕盛晚泽结婚她们得弄半头猪回来。
也还好是在城裏,家裏省了可大一笔的钱,还不用爲了买肉去烦恼。
“还有两个多月你哥就要结婚了,我这心裏也算放心了一半。”
还有另一半在哪,盛母看着她的眼神不言而喻。
盛晚烟转过头去,盛母自从知道自己跟顾廷梟处对象,就明裏暗裏的催婚。
不过她也能理解,过了今年她就要21岁了,在这年代真的是个老姑娘。
这年代的姑娘1718就嫁人了,而且婚事基本家裏说了算。
哪裏向她哪哪都是自己选择,盛晚烟心裏也清楚自己是好运气的。
起码没有让她去到一个极品之家,要不然自己如今恐怕还在跟极品作斗爭呢。
“妈,婚姻大事,顺其自然吧。”
她目前还真没有结婚的打算,她怎么样都得跟顾廷梟处个一年半载的。
更何况顾廷梟当兵,平时更加无法相处,她不想稀裏糊涂就嫁了。
她要確保对方是否跟她的思想一致,这才能够考虑要不要往下一步发展。
盛母听到想了想也没说她,毕竟小顾这职业,的確属於高风险职业。
这闺女考虑清楚一点也是好事,两个人只有书信来往,没怎么相处过,的確不能太着急。
而且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什么阿猫阿狗都露馅。
“你心裏有数便好。”
盛母是自私的,她只爲自己的孩子考虑,她要自己的孩子以后过得好。
她作爲母亲,孩子就是她努力的动力,也是她的一切,她的命
“妈,我心裏有数着呢。”
盛晚烟抱着她的手臂撒娇,盛母有些时候真的拿她没办法。
“给我按肩膀。”
“好勒”
盛母趴在牀上,肩膀被盛晚烟经常按摩,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动不动就痠痛的感觉。
盛母的颈椎不好,低头一会儿就觉得脖子僵硬,酸涨酸涨的。
如今倒是好了许多,平时上班低着头都没那么辛苦。
盛晚烟看到盛母受罪心裏也不好受,她只想着过几年恢復买卖,给老两口开个店铺,每天坐着就好。
这工厂的工作,真的是太辛苦。
如今说是劳动最伟大,可人都喫不饱穿不暖,又要付出自己最大的劳动力,她真不觉得哪裏伟大。
盛晚烟嘆了一口气,盛母被她按的都睡着过去了。
盛晚烟轻手轻脚的离开盛母的房间,盛父看到她出来指了指裏面,盛晚烟点了点头。
父女两人的专属暗语,已经有一定的默契程度了。
接下来盛晚烟的日子十分无趣,每天都会去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
很可以都是无望而归,不过她也不着急,说不定路上耽搁了呢。
盛晚烟把所有心思放在了翻译上,多翻译一点她就多赚一点钱。
盛晚烟几天时间就把报社寄过来剩下的文章都翻译完了,可又不敢一次性寄出去。
她的翻译速度太快,怕別人会怀疑,还是稳妥点来好。
盛晚烟只拿了40篇的文章寄出去,剩下只能等下个月。
盛晚烟一大早就去了邮局,她翻译好的文章已经严重超重了,得另外贴钱给寄费。
“1块钱。”
盛晚烟掏出一块钱递过去给邮局的工作人员,这才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不过一去到工厂,她就被吴佳秀的八卦给震惊到了。
这吴佳秀简直就是一个消息小达人,什么消息她都灵通。
“晚烟,你听说了没”
“我们的后勤部主任换人了。”
吴佳秀压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