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也不多了,很难淘,所以也就那么地了。
这么一看,这独山龙、林中虎就挺完蛋的,土匪白当了,才分三成。
至于金把头他们,肯定是算在那一成里边了。不过他们肯定是不会只拿那么一丢丢的,要不然金大拿的那些金子说不通,不用想就是私下里扣了不少,毕竟要从他们那过一手么。
乱七八糟的问了一番,包括丁慧莲是眼线的事,拿了他所有的钱之后,王言摆了摆手,起身道“老朱大哥,你先招呼着,我去问问金大拿。”
拍了拍朱开山的肩膀,不管磕头求饶的金把头,王言出门去了再隔壁的金大拿的屋子。
同样的,让两个手下去跟那帮土匪呆着,王言解开了绑着金大拿的绳子,不等他多说,先一脚踹飞。
“金大拿,我问,你答,明白吗提醒你一句,刚才你的表弟可是什么都说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被踹折了腿,又挨了一脚的金大拿也是连连点头应是。他跟本就不敢多说话,现在只想保住性命,报不报仇的之后再说。要说后悔,那是肯定的,当然也是没有成功。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不知道王言如此实力,他还是会这么做。
王言把刚才问的那些又问了一遍,互相印证有没有问题。
金大拿把该说的都说过了之后,没有再听到王言的问话,强笑着说“王老五,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是我不对。你饶我一命,我保证不再找你的事儿,咱们大伙一起发财怎么样而且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行。”
王言笑呵呵的看着他“把你的钱都拿出来,看看够不够买你的命。”
只见金大拿费力的爬到大炕旁,伸手扣出最下
边的一块砖,摸了一会儿拿出一小袋金子,又在自己的身上拿出钱袋子,双手举过头顶。
王言附身上前,拿起来看了一下,那些金子差不多就是朱开山开始时候,给他媳妇儿看的那一撮,置两垧地。钱袋子里装的都是银元,有个几十块。因为各种条约签订,后来人家不要银,要铜的关系,现在银元并不是太值。当然那也是相对来说,购买力还是有的,不过是相比起以前差许多罢了。
“就这些”
“就这些啊,你可得相信我啊。”金大拿哭丧着脸“我也是刚当上大柜,今年咱们又是刚开工,就这些还是有去年在这干过的,发现带不出去,无奈交到柜上的,被我吞了下来,再多我是真没有了。”
王言上前踩着他断腿“就这些”
“真的就这些啊”金大拿疼的滋哇乱叫。
“嗯”王言又加大了力气。
“真没了啊”
“看来打折一条腿不够,还得再来一条你才实话实说啊。”念叨着,王言猛的抬腿就要踹到他另一条腿上。
“有,还有。”眼见着王言动作,金大拿赶紧的求饶,他的骨头并不硬。
王言放下腿,满意的揉了揉他的大脑袋“拿给我。”
金大拿忍着疼,颤颤巍巍的爬到靠近门口位置的炕边,又掏出了一小袋金子,看着就比刚才的那些多上不少。
王言打开看了一下,掂了掂分量,将舔脸硬笑,跟哈巴狗似的金大拿一脚踹到一边。不管他的哀嚎,转身走出去叫了正在里面收拾金把头的朱开山出来。
不管远处眺望的人,二人走到角落,朱开山忍不住的问道“兄弟,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你跟我交个底,我也早做准备,要不然我这心总悬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过是个死。就是这悬而不决,才叫人难受啊。你不说清楚,我心里不踏实
啊。”
王言看着面前的金厂,看着山坡上的青绿,掂了掂手里的金子,淡淡一笑“很简单,我先坐上官府指定的大柜,让土匪投鼠忌器不敢乱动,而后徐徐图之就是。”
“徐徐图之”朱开山看二比似的看着他的好兄弟“说的轻巧,那五十多条枪,你我肉体凡胎,怎么图”
“不到入冬,他们不会动我们的,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够我们想出路么”
王言没有直说,他也没有办法。人家五十多条枪,那是硬实力,什么办法都没用。唯有一条路,干他。但朱开山显然不会信他,别说对枪了,就是赤手空拳的对搏,说能打四五十人他都不信,实在没有说的必要。
朱开山知道事实是如此,但也不过是晚死一些罢了,没奈何,已经上车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娘的,老婆孩子刚过来,好日子还没开始呢,现在这搞不好就要交代了。他是一声长叹,命运如此,随他去罢
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朱大哥,不用沮丧。我知道嫂子和我那两个大侄子刚闯过来,你们一家人才算团聚,肯定不能让你出事,好日子且在后边呢。”
“但愿如此吧”
“我得把金大拿的尸体带着,你先收拾收拾他,弄死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