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长荣这个混账东西,居然笑着往长板凳的那头让了让,无限宠溺的说道“媳妇儿,我就知道你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来来来,坐下,我这边亮堂些。”
说着他还把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水推开“你不能喝这个,胡副师长家里有红糖吗给我媳妇来杯红糖水吧。”
胡浩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霍恬恬,想从气势上把她吓跑,可她理都不理他一眼,直接坐在了郑长荣身边,伸手把胡浩面前的一沓信纸拿了过来“怎么,胡副师长不会写没关系,我来帮忙,刚刚的条款有什么我都记得,除了那三千块的养育费用工作抵消,其他的条款我保证一字不落给你誊抄出来。”
说着,她便看了眼胡浩手里的笔,郑长荣大长胳膊一伸,直接把笔拿给了自己媳妇,乐呵呵地看着她写分家协议。
整个院子里一片死寂,尤其是胡杰民和胡俊民,已经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力挽狂澜了。
毕竟他们老子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他们算老几,敢跟郑长荣护着的女人叫板
这个嚣张的女人,仗着自己是谢振华和霍齐家的女儿,仗着自己是郑长荣的媳妇,很是有恃无恐,简直把胡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时候,唯一能左右事情走向的,似乎只剩他们那个病秧子老娘了。
胡俊民可是惦记着胡伟民的三千块呢,有了这三千块,他们一家的日子不知道要好过多少。
他赶紧转身进了屋里,仗着他老娘偏心于他,哭着去床前控诉了一通。
片刻后,胡浩的糟糠妻便出来了。
看着确实脸色不大好,是一种病态的蜡黄,眼神也是死气沉沉的,看着半死不活的,随时可能被气得一命呜呼。
胡俊民还招呼萧萍,给老母亲端了个藤椅出来,让她躺着说话。
结果老人家还没开口,郑锦绣便走上前来,微笑着推开了胡俊民,攥住了老人家的手腕,探了探脉。
片刻后,郑锦绣冷笑一声“什么生儿育女伤了身体,什么被伟民弄得大出血从此一病不起,我看都是谎话。胡副师长,贵夫人的症状,明显是中毒了,还是一种慢性毒药。让我猜猜,她每次去医院看病你都没有跟着吧是你大儿媳陪着的有病历本吗医院开的药方呢,拿来我看看。”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婆婆分明就是生伟民的时候伤了根基,这些年一直病病歪歪的,你总不能说我二十几年前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来给她下药吧”萧萍慌了,完了,她做的事情难道要被发现了
她有些紧张,偷偷瞄了眼胡俊民。
郑锦绣却懒得废话,直接伸手问她要东西“怎么,心虚了病例呢药方呢你也不用扯二十几年前,产后弱症是有康复期的,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只要你在她没有恢复的时候就下了手,还真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萧萍彻底慌了,只当不知道郑锦绣在说什么,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胡杰民,要他给自己做主。
可胡杰民却不敢质疑郑锦绣的诊脉结果,毕竟这个老婶子的口碑在那里呢,但凡找她看病的,就没有不夸她妙手回春的。
她总不见得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吧,没必要啊。
眼看着胡杰民不肯帮忙,萧萍只好哭着扑倒在病秧子婆婆跟前,上气不接下气。
郑锦绣见她还在演戏,便只好向胡伟民求证“伟民,你好好想想,你家里有朱砂吗”
“朱砂”胡伟民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他记得萧萍确实弄过不少回来,手上戴的,脖子上挂的,三不五时就弄一个,还说是什么道观里求来的,能保佑老妈平平安安的。
因为萧萍每次都很虔诚,所以并没有人怀疑过朱砂的用处。
可现在,听郑锦绣的意思,似乎这朱砂大有文章
于是胡伟民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郑锦绣。
郑锦绣听罢,冲胡亚敏摆了摆手“你去厨房翻翻看,找找有没有磨成粉末状的朱砂。”
胡亚敏闻言吓了一跳,该不会老妈真的是被人下毒了吧
她很后怕,赶紧往厨房去了,可萧萍却抢前一步拦在了门口,讪笑道“亚敏啊,你可别听外人挑唆,根本没有的事,你这一进去,找不找得到朱砂倒是次要的,被坏人利用才是主要的。你要知道,你爸你兄弟都在家里,真要是我做了什么,他们会不知道吗你这不是连他们一起怀疑了吗以后人家要戳他们脊梁骨的。”
胡亚敏看着她这心虚气短的样子,当即喊了赵德胜一声“小德子,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拦着大嫂”
赵德胜一个激灵,赶紧把萧萍扯开,让自己媳妇进去。
胡杰民看到自己媳妇被妹夫欺负,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可郑锦绣的口碑是众所周知的,她没道理来陷害萧萍啊。
难不成难不成他的女人,真的背着他做了这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胡杰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