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不喜欢了提分手,男生一般都是先吊着,这样没来由地突然要分手,绝对是劈腿了。” 许知意给谢雨青顺毛,“这种男生,咱们不要了啊。留着干嘛,炒菜都嫌肉柴。” 谢雨青噗地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抽抽搭搭。 她一直难过到中午。 这是全寝室第一次有人正式失恋。 对今后二十九岁的她们,这种事半杯奶茶还没喝完,就已经算是过去了,可是对十九岁的几个人,却是件天大地大的大事。 全寝室所有人难得地集体出动,陪谢雨青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她倒是不哭了,就是眼睛还肿着,情绪低落。 四个人抱着餐盘坐在一起,围成一团,像一窝彼此取暖的小耗子。 大家搜肠刮肚地想词安慰谢雨青。 “男人这种东西,就像衣服,”沈晚说,“穿得好看你就穿着,要是不好的话,咱就换。外面那么多衣服呢,各型各款,你还缺他这一件?” 谢雨青拨着饭,叹了口气。 “可是他长得还是挺帅的,毛病是不少,真要分手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谈了好久了。” 四个人闷头继续吃饭。 她们凑在一起认认真真说话,谁都没有回头。 没看到身后那桌,寒商走过来,放下餐盘。 许知意想了想,“其实这样的男生,就像逛街的时候,偶然看见的一件小礼服裙,不穿吧,实在太漂亮了,受不了诱惑,买吧,又不太可能。就当是租着穿几天,高兴一下,其实也不错。” 沈晚转头看她一眼,幽幽地说:“知意,你该不会是在说寒商吧?” 许知意怔了好几秒,终于叹了口气,“吃你的饭吧。” 她没有直接否认,停顿的那几秒,以寒商的敏锐,已经足够了。 他就是一件她根本不打算买,却受不了色相的诱惑,只想穿几天的衣服。 寒商在原地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又拿起餐盘走了。 -- 澳洲。悉市。 寒商安顿好喝醉的许知意,帮她关好门,回到自己房间。 椅子刚刚吃火锅时拉到外面去了,寒商心不在焉,不想出去拿,也没开灯,干脆摸黑在床上坐下。 许知意没有把床挪走。 她一直都是有点喜欢他的,寒商当然知道。 当年在那间简陋的出租房里,她会用发烧做借口,偷偷凑上来吻他。 现在也是一样。 上次他热血冲头,就那么亲下去了,她最后也没跟他太计较,而且明知他特意设圈套让她住进老宅,也丝毫没有搬走的意思。 可这种喜欢,也只是浅浅的一点喜欢而已。 那天她在电话里 说得很清楚, ◆()_◆, 毕业之后还是打算去美国,去找裴长律。 也许就像当初她说的话一样,只是把他当成一件漂亮的衣服,明知不会真的买,还是想穿上试试。 寒商坐了很久,拿起手机,点开裴长律的头像。 【最近怎么样?】 要弄清楚,她和裴长律之间到底是什么状态。 加州此时是清晨,裴长律迟迟不回消息,大概还没起床。 寒商索性拉过枕头,合衣倒在床上。 许知意就在离他几十公分远的地方,虽然隔着一堵墙,她的存在感仍然强烈,仿佛能感觉到她酒醉后欢蹦乱跳的心跳,还有呼吸的灼热。 外面一阵碗碟碰撞的声响,是乐燃回来了,正在收拾东西,吃完火锅的餐桌战况惨烈,那一大摊够他忙一阵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乐燃都洗好碗上楼了,手机才终于震了,屏幕亮起来。 是裴长律。 “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对我思念成狂?” 寒商答:“扯什么淡。” 裴长律问:“说真的,年底,大概是圣诞假期的时候,你还在澳洲吗?说不定咱们还真能见一面。有好几年没见了。” 寒商怔了一下:“你要来澳洲?” “是啊,想过来看看知意。我爸妈和她爸妈最近一直都在商量我们订婚的事……” 他说,“订婚”。 “订婚”两个字,裴长律说得很随意,却如同锤子一样,在寒商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裴长律毫无察觉,还在继续。 “……他们是想今年年尾。我妈已经提前忙着给知意挑什么三金五金七金八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