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雀了,何来飞了的道理?且周棠与穆际舟在一起了好几年,但凡他每次想起这点,心口就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也哪怕明知道周棠说这些话只是在激他,但他还是勾唇冷笑着如了她的意,“我会将穆际舟丢进去,一辈子都得后悔着不该遇见你这种扫把星。” 周棠却不生气,眼里积攒着温柔,心里的那一丝丝猜测和自信越发的高涨,她再度凑上去吻上陈宴,热情而又像是全身心投入的亲了半晌,才朝陈宴说:“陈宴,我喜欢你。穆际舟已经彻底是过去式,他不出来也好,我以后,只有你,也只呆在你身边。” 嗓音落下,陈宴像是报复而又惩罚似的,扣上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直至许久,两个人才双双拉开点距离,周棠心口平静,但陈宴的呼吸却有点乱了。 周棠发现,在她面前,似乎这种亲密的接触永远能让他把持不住,一点即着,别看他高高在上矜贵无方,实则在这种事上,他真的太容易被她从神坛给拉下来。 且她也越来越笃定,哪怕陈宴不在乎她这个人,但对她的占有欲却是极深极深的,所以,床上关系是陈宴的软肋,那么陈宴还有另外一个新鲜的软肋,那就是她不能在他面前说任何男人的好话,无论是穆际舟,还是徐清然,乃至江枫。 只要她提及这些人,陈宴就会满身是刺,也明知她在故意这么说这么做,他的占有欲也不容她丝毫的挑衅,所以,只要她反其道而行,表露出对其余人的在意,陈宴就会顺着她的意思来。 陈宴,就是这么个傲娇而又肤浅,霸道而又容易被激的人。 偶尔像个病态,偶尔像个醋缸,又偶尔像个恶魔。但周棠也知道,他对她只有占有,并无其它。 周棠在陈宴办公室里呆了好久才出来,只是在回身为陈宴关门的刹那,她看见了陈宴脚下的满地资料。 或许是两个人刚才热烈的亲吻,动作大了些,陈宴桌上的资料就撒落在地了,只是这般望过去,那地面凌乱的资料,那正在平复喘息而又浑身冷冽的崩着的陈宴,似乎都在昭示着她的确有祸水的潜质。 瞧吧,陈宴那么重要的资料都被她蹭到地上了,那么矜贵的人,也被她扰乱呼吸了,那么说一不二的掌权者,也还是因为她反过来激了他几句就改变主意了,所以,她在刘希暖来北城之前拿下陈宴的概率,是不是越发大些了呢? 周棠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待回到工位上时,身边几个陈宴的秘书皆忍不住朝她打量了。 周棠岿然不动,淡定至极。 片刻,坐在身边的一名秘书柔和提醒,“周助理,你的口红花了。” 周棠也不害臊,笑了一下,埋怨的说:“是啊,都被陈总吃成这样了,害得我必须得重新补一下。” 在场几个秘书纷纷变了脸色,面面相觑,似乎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撼与不可置信之色。 他们那冷血无情的老板,竟然和周助理来真的了。 老板现在已经变得这么没有底线,这么急不可耐了吗?便是以前苏意来公司找老板,也没见老板在办公室里就忍不住对苏意动手,如今倒好,这个名不经传的周助理,竟将那满身高冷的老板在办公室里给给拖了下来。 他们万盛集团上上下下的人,哪个不知道老板是工作狂,如今又有哪个想得到老板会在办公室里就放弃原则的对一个女人急不可耐的下手。 几个秘书纷纷觉得内心震颤,仿佛自打这个周助理的出现,一切都变得有些怪异和破例。 中午,陈宴与杨帆有事外出,周棠乐得其所,不用为陈宴打包外卖。 而她这会儿在办公室的地位似乎明显高了起来。 几个秘书出去吃完饭后,还给她带了奶茶和零嘴,对她的态度也莫名的增了几丝热络和恭敬,似乎怕得罪她。 周棠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作真正的狐假虎威,也即便陈宴心里没有她,但只要和陈宴沾点关系,一切似乎都会变得不一样,也哪怕这几个秘书并非真正的心服她或者对她热络,哪怕内心在唾骂她或者瞧不起她,但也真的没关系了,至少在表面上,她们心有忌讳,不敢造次。 下午下班,陈宴仍没回亿千。 周棠本打算坐地铁回家,但却刚走出公司大门,便见到了候在一旁的江枫。 他似乎是专程在这里等着的,眼见她来,就径直朝她过来了。 “周棠,有空吗?”江枫问,嗓音有些复杂。 周棠凝他两眼便温和而又疏离的笑了一下,“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江枫点点头,正要说话。 周棠先他一步继续说:“如果只是因为我和陈宴的事,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