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喜欢你。”她轻轻地说。 纪珍棠腼腆地垂了垂眼皮,看向他微微掀起的嘴角。 钟逾白起身,说:“去跳舞。” 纪珍棠跟着站起来,钟逾白瞧她一眼,忽然往前凑近了一步,抬手替她掀开了外套的领口,幅度不大,但让她心一惊,有下意识往后闪躲的倾向。 “穿着大衣怎么跳?”他轻声揶揄。 他帮她脱衣服,可以说是在一点一点试探着越界,或许到这地步,用越界已经不合适,也可以说是一种水到渠成的亲昵。纪珍棠没有阻止,很快,呢大衣落在他的臂弯,她理了理红色高开叉的舞裙,金发落肩,她轻轻打散,抖落两下,调整好状态。 给他一个含笑的眼神示意。 钟逾白绅士地伸出手,等她把手放上来,牵她到舞池中。 陪她练舞,他是认真的,很有一个合格舞伴的风采。乐团给他们伴奏,追光也缓缓地跟过来。 那种微醺的感觉又轻轻地涌上她的心口。 纪珍棠随着他的舞步,轻缓地挪动着。说是练习,起不到三分练习的效果,交汇的眼神,仿佛彼此胶凝,意味深深。 如果不是钢琴的音色还在流动,她真的会怀疑时间在这一 刻已然静止。 “是不是真的痊愈?”他忽然问。 她笑了:“当然啊, 不信你去问医生。” “太麻烦。”钟逾白浅浅一笑, 说,“不如我亲自试试。” 纪珍棠不明所以望着他。 说着,他停下舞步,偏过头,看一眼正在等他做出指令的交响乐团。 一个眼神示意,那头就像是懂了一般,紧接着,舞台的帷幕缓缓拉上,很快,整个偌大的船舱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这一端的帷幕拉紧,那一头的窗帘同时徐徐展开,火热的夕阳余晖透过洁净的连排玻璃窗,尽兴地洒满空旷的舞池,代替了那忽明忽暗的追光。 纪珍棠惊喜地看一眼窗外,觉得这江面的景色与天际的晚霞美不胜收,交相辉映。 她的手还被握在钟逾白的掌心,脸颊趋近于他的肩膀,但没有完完全全贴上去。 钟逾白没有看外面,只是敛眸望着她,眼神是无限温柔。 他出了声:“既然心跳如常——” 闻言,纪珍棠抬眼看回来。 “那我现在吻你,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男人低醇的声线,像是一只蛊,在这一刻被种在了她的身体里,扰乱了她的理智和情绪。 纪珍棠视线下落,从他的眼睛,慢慢跌到他漂亮的唇线。竭力在维持的镇静,帮她撑起一个笑:“不会啊。” 得到准许,他俯身。 吻在夕阳之下,自然而然的发生。 磅礴的火烧云做布景,在她自信地说出“不会”二字的时候,明明早早已经心跳失守,在下一秒又变成掌心的汗水。 温热与湿润的唇来回辗转,柔软的摩擦加剧她的澎湃,一束落日的光恰好打落在唇齿之间,他们纠缠,相拥,用力,尽兴,像是为了吻碎这一道光。 几秒后,钟逾白贴着她唇畔,体贴地问一句:“有没有不舒服?” 他这样做,像是真的在替她检验病症的发生与否。 “没有。”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纪珍棠往后跌了一下,被他扶稳,她摇着头,说话时嗓音微哑,声音都在轻颤。 “心律呢。”他又问。 “……正常频率。” 钟逾白闻言,脸上竟露出一丝略感挫败的笑。他又低下一些身子,轻声问她:“没有加速吗?” 好像带点不可思议的强调:真的? “……”接二连三,问得她不由心虚,“嗯……没有。” 话音未落,腰被握紧,钟逾白稍往前一步,逼得她向后节节败退,两三步后,被抵到玻璃窗上。 更为炽热的吻落下。 他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搅碎她唇齿的防线,这一份激烈与用力,疾风骤雨一般,好像是为他的不甘败落而做出证明。 要她守恒,却又怕她真的不失衡。 他□□.裸地展现出矛盾十足的贪心。 可即便疾风骤雨,迫不及待,男人也相当懂得循序渐进的重要性,没有肆意地捣毁这份初次的柔情。 懂得游刃有余地攻占,将她的领土烧至寸草不生,再等她硬生生沦陷、投降。 纪珍棠方寸大乱。 她在舞裙的背面露出的蝴蝶骨被他托在掌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