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就是让人怎么想怎么血脉贲张的画面。
而这个男人,既是美人,也是强者。
哪怕此刻他其实压低的那一侧膝盖并没有碰到地面,但就这种近似半跪的姿态,也足够让人心跳加速、血液奔涌。
就算在床上,她也没从这个角度看过他。
等等。
如果是这个角度的话,岂不是……
早川纱月挪开了视线,再次咽了下口水,残存的理智和求生欲一同跳出来,在她脑海中疯狂阻拦道:你疯了吧?你不要命了?你别发癫!
“脸这么红。”
从低处扬着目光看她的男人唇角弯出极具性味的弧度,甚至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疾不徐地出声:“脉搏也在加速,小猫,介意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东西吗?”
早川纱月疯狂摇头,试图甩开他的手,随便敷衍,“六道骸。”
路灯下加速升高的温度忽而凝固。
云雀恭弥表情凝滞了一秒,仿佛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答案:“你再说一遍?”
“我……我是说……”
早川纱月勉强清醒回神,“我在想六道骸有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你。”
话一出口。
看见男人发黑的面色,她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猫猫以前也没发现自己这么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立即想挽回,“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但云雀恭弥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她,“还是这么好奇?”
他悍然点头,“今晚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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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早川纱月用另一种清醒的方式看到了这座海岛的日出。
彼时她正捂着肚子蜷在海景酒店的床上哭,就连流眼泪都没有声音,像是被发.情期折磨了一晚上、最后已经没办法叫出任何声音的可怜野猫。
直到一条有力的手臂再次揽上她的腰,将她往远离窗户的方向拉。
她便使劲摇着头,无力的指尖徒劳地去掰腰上的手,哑着声音极惨地求饶:“不……不……呜呜……”
“不什么?”
将她揽回怀里的男人凑近她的耳畔,低笑着问,“不要停?”
哭到快断气的小猫哼哼唧唧地卖惨,说肚子疼。
“嗯?”
“昨晚不是还理直气壮地说,人不好.色好什么?‘牡丹花下死’也是你的台词吧?怎么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呢,小猫?”
早川纱月:“……呜呜呜呜。”
她哭得极其丢脸,囫囵认错,“再也不……呜呜……真的戒色……我错了呜呜呜……”
云雀恭弥声音极其温柔地应和她,“戒色是吗?”
“——我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