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问——他只说了这一句话,紧接着便告诉了我关于他了解到的有关这个职业的一切。
他侃侃而谈,从我知道的说到我不知道的,话语有条有理,杂而不乱。
哥哥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情不自禁地这么想着,紧接着便又想起了经常这么说他的那个人。
对我的时候,哥哥总是显得很安静而耐心,但对KIKI的时候,诸伏景光经常能看见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KIKI、KIKI。
没有办法,那家伙总是不服管教,即使习惯性地模仿我的样子作出一副对哥哥发怵的模样,也只是一点表面功夫。
他一直这样我行我素、似乎至今为止不受任何人的影响——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过是假象。
用犬井户缔的话来说,他已经带上了我的气味。
那是种奇妙的气场,是某种不言自明的烙印,是独属于我的,我留下的痕迹。
“KIKI——”
这么想着,我轻快地呼喊了起来,有点头疼又好笑地看着他从壁橱里探出半个头来,扒着墙困惑地看向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作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明知故问道。
“啊、呃……唔……”他一下子支支吾吾了起来,连尾巴也不安地扬起。
我当然知道原因,那是个很幼稚又很可爱的理由。
但没必要让他知道我知道。
我装作茫然的样子看着他,但还不到半分钟——或者是下个呼吸间——他就已经凭借对我的了解看出了我的想法。
唉,没办法,了解这件事是相互的。
我能一眼看穿他的同时,他也完全能看穿我,我们两个甚至有过不说话纯靠眼神交流的一天。
他鼓起脸,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护起来:“如果我幼稚的话,天天想着假面超人练习飞踢的Hiro也一样。”
我脸上的笑一僵,情不自禁地问了个让我下一秒就悔不当初的问题:“……为什么KIKI知道?”
他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我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而他的反问无疑是压垮我羞耻心的最后一根稻草:“为什么我不知道?高明他们都知道了……Hiro练习的时候声音太大了啦。”
完蛋了,我想。
起码有一个月我没办法沉下心来观赏录像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