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窗帘问四全,“给我讲讲你从前在贵妃额娘身边儿伺候的故事。”
四全有些为难。
舒舒垂眸道,“你自己说的,你现在只认阿哥爷和我是主子。那我吩咐你,你却不肯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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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庄殡宫里,含月和望月两个哀哀跪在孝淑皇后金棺旁,按时为孝淑皇后焚化着纸供。
主子去了,她们两个都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也已经到头儿了。
“又哭什么呢……大不了咱们出宫去,寻个人家嫁了就是,总归咱们早就足岁了。”望月使劲抹一把眼泪。
含月却摇摇头,“亏你在宫里这些年,怎么忘了宫里的规矩?各宫往外放人,总归得是本主儿知会宫殿监和内务府,方准放出。如今皇后主子不在了,咱们若想出宫,便得是那位做主才行。”
“她若就当忘了咱们两个,那咱们两个就休想出宫;甚至,若她不肯叫咱们回宫去,咱们两个就得一直在这静安庄里,守着主子的金棺,一直到主子的陵寝修好了奉安之日。”
望月冷笑一声,“不出宫便不出,不回去也罢,虽在这儿都是守着亡灵,可却也比在宫里更干净!”
含月静静抬眸,“……可是,你甘心吗?”
一句话问到了望月的心坎子上,她们如何能忘得了自家主子那几个月里的痛苦和挣扎?
堂堂正宫皇后,被以养病为名圈了起来,便是见二阿哥,都只能隔着门窗,外头还有宫殿监的盯着,一句话都不敢往实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