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脸上不由得缓了缓,柔声道:“你像学箭?” 他战场负伤退下,家乡老母亲已不在,没了回乡的心思,就随意挑了个地,落户安定了下来。 来石桥村两年安家取妻,现在妻子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他也算有了后,完成了母亲的夙愿。 “不想。”欣姐儿果断摇头,指指梁二,“但我希望我爹爹能习武,你能教教他吗?我们可以付银子的,您开个价?” 徐远一愣,略微浮了浮嘴角道:“你们教我采药,我就教你爹习武射箭。” 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他从未为银两发过愁。然今时不同往日,有妻有子他要细算着每一文钱。 农家人没几个钱,有钱的也不会要学射箭打猎过舔刀口的生活。 与其要九、十两的银子,还不如学他们采药来得实惠。 “好,一言为定。”欣姐儿答得干脆,梁二多几分武艺,家里安全多一分保障。 三人商定每月三六九辰时初时聚于山口,过时不侯。临走时徐远见欣姐儿对着兔子咽口水,就大方地送了她一只肥兔。 欣姐儿得了兔子欢喜地一蹦一跳地跑回家。 “娘亲,娘亲,你看我们抓到了……” 话未说完,梁老太抬眼笑道:“呦,好肥的兔子。”说罢,走过来就要抢欣姐儿手中的兔子。 欣姐儿抓着不放,梁老太暗暗地掐她手,皮笑肉不笑道:“欣姐儿乖,小心把兔子勒坏了。” 欣姐儿眼孔一缩,你掐我也掐,还把兔子嘴往梁老太手腕放。 兔子张嘴就咬,梁老太疼得哎呦大叫,猛地推了一把欣姐儿,大骂道:“你个贱胚子,故意让兔子咬我,看我不打死你。”说完,扬手就要往欣姐儿脸上打。 梁二眼急手快地截住梁老太,心中又惊又怒,一双眼几乎喷出火,大喝道:“娘,你要做什么?”话中又有几分无可奈何。 “我做什么,你看看你养了个什么东西。”梁老太仰头冲他呛声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前不久才砍了人,现在又要来谋害我。”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兔子抓咬的,怎么赖到我身上。”欣姐儿气呼呼道。 串门的钱苏氏、何氏闻言深以为然,她们可是亲眼瞧着梁老太自己上手抢兔子的,这兔子急了当然会咬人。 欣姐儿观大家已经对她信了六七分,便亮出手来,“你看,我的也是被兔子抓了,不是兔子抓的,难道是奶奶掐的?” 梁老太一时语塞,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默默地受了这份气,她冷哼一声,眼睛一瞟转瞬间卯足了劲拽出欣姐儿怀里的兔子就走。 “兔子我拿走了,记得明天过来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