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拿出身家来打点,手中人脉势力都用到了极致,今夜晏国皇宫绝不会出现一条漏网之鱼,宫门由乔家人亲自把手,只进不出。
就连太子党都只有两个绝对的心腹知晓一点旁枝末节的小事,甚至连宋元洲都没告知过,为了就是不让事情泄密,哪怕此事办得仓促,但事到如今必须快刀斩乱麻,只要云磐以储君的身份登上帝位,事后怎么定论,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待事成,本宫必让你封侯加爵,流芳百世,你就是从龙的大功臣。”云磐闻言朗笑着,迫不及待地给乔统领许下了诸多诺言来。
“臣对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忠心耿耿,赴汤蹈火死不足惜。”乔统领正了正色,拱着手严肃道,“时辰差不多了,殿下看如何?”
“动手!”云磐面上杀意升腾,宫中除了他们的人马外还有其他侍卫巡逻,多耽搁一会就会多一分暴露的风险,虽说宫门被他们把持,一些散兵也掀不起风浪,但云磐最不喜的就是意外。
随着太子的一声令下,昔日金碧辉煌、琼楼玉宇的皇宫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月色下一片刀光剑影,血色遍洒每一块石砖。
初时还没有人发现什么异样,待到那遍地的尸体横行,宫女太监的惊恐声才传遍每一处角落,僻静的走道上守夜的太监宫女慌乱失措,哭嚎不断,渲染得本就恐怖的氛围愈发骇人。
寝殿内的烛火一点点亮起,被吵闹声惊醒的众人点着灯出来一观,脸色皆是被吓了个惨白,尤其是瞧见地上死状凄惨的人,更是惊恐欲裂。
“快来人啊!侍卫呢,都有逆贼在宫中横行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披头散发的妃嫔指着胡乱逃窜的奴才,颤声道。
“娘娘别声张,那些杀人的就是巡逻的侍卫,咱们快寻个地方躲起来。”刚从外边探了个底回来的婢女带着哭腔说。
“侍卫?”那妃嫔一怔,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大开的宫门就闯入了一群再熟悉不过的人,手中持着刀剑就往这边劈来,没等她们求救声呼出,就咽了气。
同样的场景在宫中不断重演,不同的是,乔家所统帅的士兵大多屠戮的是那些轮值的侍卫,尽管人数上对太子造不成什么威胁,但为了让皇帝孤立无援,他们还是下了毒手,斩草除根。
闹哄哄的声响很快传到了镇阳殿内,黑漆漆的窗边亮起烛光,宁贵妃还在尽心尽力替皇帝揉着眉心,骤然听到这喧嚣声还有些生气,待贴身侍女与她讲明了情况,那张清丽的脸顿时白了几个度。
“陛下,快起来,有反贼攻入了宫中。”宁贵妃来不及想晏国皇宫有禁卫军把手,是怎么让这么多人混入宫中残害他人的,忍着恐惧把睡梦中的皇帝唤醒。
“爱妃莫慌。”皇帝浑浊的双眼猛地一睁,看着外边的动静,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失望。
这逆子!
“陛下?”宁贵妃怔了怔,瞧着他清醒得不似刚被从睡梦中唤醒的人,心下产生了些犹疑。
“殿下,没有陛下的允许,您不能擅自传入镇阳殿。”
“滚开。”云磐在殿外摔着几十位身披盔甲的士兵,一脚踹向阻拦的几位奴才身上。
激烈的声响自镇阳殿外传来,宁贵妃心里咯噔一声,看着窗外的人影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能悄无声息让人混入皇宫,除了太子云磐联合乔家,旁人哪里有这等手段,这会怕是来者不善。
宁贵妃方才想通,就想让皇帝找个地方躲藏先,侧过脸来就瞧见皇帝的神色过于平静,她呼吸一滞:“陛下早就得知了?”
皇帝睨了身侧清丽的美人,并不作答,在宁贵妃问话的同时,那扇紧闭着的大门被人从外边踹开,巨响刺得屋内的人一惊,接着就是数十位将士围着太子云磐和乔皇后,闯入到偌大的寝殿中,瞬间整间卧房都充斥着血腥味。
“皇后这是何意?”皇帝在人群中瞥见那抹身着正红色凤袍,与自己同床共枕大半辈子的女子,嗔目道。
被从人群中揪出来的乔皇后则是略显尴尬地躲了躲,像是不能正是病榻上的皇帝般,到底是相守几十载的夫妻,莫非皇帝欲要废云磐的储君之位,乔氏并不愿走到这个地步。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可有贼人伤到您半分?”云磐一手持着长剑,腰间剑鞘悬挂,挡在乔皇后跟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候在寝殿内的几位太监宫女,见状连忙上前阻拦住云磐的步伐,深怕他手里的剑一个不慎就伤到了皇帝。
“太子可知这乃是砍头的大罪,这些刀剑冲撞了陛下,还不快让这些人退下去,惊吓了龙体如何担得起?”宁贵妃盯着他那沾了血的刀,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着的。
她素来与乔皇后不对付,生怕太子一个不快就把她拿来出气。
“贵妃娘娘这说得什么话。”云磐冷笑一声,摆弄了几下自己手里锋利的剑刃,义正辞严地道,“外头逆贼作乱,本宫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前来救驾的,不仅不该砍头,还得重重有赏才是,父皇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