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监狱(1 / 3)

晚上的火食很丰盛, 花旬抓的羊是刚满一年的山羊,肉质十分鲜嫩, 汤底又是由野鸡菌子加几片野猪肉熬制的,喝一口汤,烫一片肉, 傅慧幸福得眯了眯眼。

老首长看着同她表情一致的小松鼠,“哈哈……”的乐开了怀, “果果, 你真是个活宝!”

“啊?”傅慧不解地抬了头, 一脸的茫然。

“吱吱……”松鼠第一次吃这么鲜美的肉, 碗里没了, 忙指着锅子冲傅慧叫了起来。

花旬夹了筷子烫好的羊肉给它放到碗里, 又烫了筷暖房送来的小青菜给傅慧, “老首长赞你可爱呢。”

“哦,谢谢赵爷爷, ”傅慧摸摸脸,“我也这么觉得。”

“哈哈……”

相较于傅慧的惬意日子, 远在平城的傅子羡和傅栩、蒋国昌就不那么好过了。

老首长醒了,历史要拨乱反正,那么平城监狱便是他们首要解决和攻破的地方。

从傅子羡被调来的那天, 一个个牢房, 一名名犯人,便进入了重审的环节。

大量的资料汇集,人员调查, 随着深入,害怕的不只是举报他们入狱的亲人、同事、邻居,还有在他们入狱后,对他们施以各种刑罚的狱警们。

经过上次傅慧的收拾,虽然大多数住进了医院,只是那天下雪,狱警们也不是全部都来上班了,有请假的,有调休的。

还有就是,你当躺在病床上的那些家伙就甘心了吗?

那天的血/腥场面,太过诡/异/莫测,早已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他们事后回想,无不觉得跟傅家父子,和他们带来的那个小女孩脱不了关系。

现在傅子羡来了,还是解救手底下的那些猪猡来的,亲仇旧恨烧的那个旺啊。

所以,傅子羡刚来几天,便很荣兴地被他们给合伙劫持了。

严格来说是劫持了一位女士,然后用那女士将傅子羡给换过去了。

这事吧,不管最开始劫持的是谁,对蒋国昌来说都很丢脸,他带队驻守平城,协助傅子羡工作,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潜入狱中劫了人质。

傅子羡出事在昨晚,傅栩凌晨四点赶到,双方僵持到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事情都没谈拢,彼此都渐渐失了耐心。

“我潜过去,”傅栩手里的烟一丢,脱下身上的大衣就往外走。

“等等,”蒋国昌伸手一拦,抬腕看了看表,“离我跟王小二约定的最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再等等,说不定他带着人已在赶回的路上了。”

“嗤~”傅栩冷笑一声,抬手将他的胳膊挥开,“你认为他熊南生闯进来之前,不会将家里的妻儿安排好?等着你带人去找。”

“是,熊南生会将人藏好,但我更相信我的兵,我相信无论这人藏得多严,只要没出平城这个地界,王小二都能将人给我带回来。”

“蒋国昌,”傅栩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压抑地吼道:“先前出事离现在多少天了,今天的事,熊南生若早有预谋,他的家人又岂能不被他送得远远的,等着你今天掘地三尺的在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找,你找个鬼啊,人这会儿早不知被送去哪了。”

“不可能,”蒋国昌一摆手,相当自信道:“我们的人昨天监视他家,他妻子老娘儿子还在呢。”

“娘的,”傅栩气得一脚朝他踹了过去,“你们昨天怎么就没监视他本人?”

“呃,”蒋国昌摸着鼻子理亏道:“监视了,这不派去的人被他甩了吗?”然后,再发现人家已潜入监狱,将人劫持了。

“再说,我也没想到罗长更那家伙会叛变啊!”

这到是真的!罗长更本是老首长安插在平城监狱,用来守护这满监狱的文人将领的。先前他一个监狱长被熊南生处处压一头,他们只当这人走的是中庸路线……

“真不知他怎么想的?”蒋国昌惋惜地叹了声。

傅栩:“他的家人呢,找到了吗?”

“人去楼空,怎么,”蒋国昌道:“你怀疑是被熊南生劫持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先前他可是一点叛变的征兆都没有,”傅栩漆黑的眸子闪了闪,“除非,他演技、隐藏功夫均是一流,若真是那样,这个人就要深挖了。”罗长更跟随老首长的时间可不短!

“想知道是不是,很简单,等王小二回来,看他带回的家属里,有没有罗长更的妻儿,有的话,再看享受的是什么待遇。”是绑着的呢,还是被对方以礼相待……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也别太担心你爹了,吃点东西吧。”傅子羡被劫持,蒋国昌虽然失了面子,却并不担心他的安危。傅子羡那是谁,老军人、经年的老特工,更曾是我军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把刀,这么个人物,熊南生能要了他的命?

开玩笑呢!

依老人的身手,毅志力和决断力,顶多也就受点苦,丢命——那倒不至于,叫他说傅栩纯粹是关心则乱。

蒋国昌从桌上拿起个馒头,塞给傅栩,“快吃,等会儿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傅栩捏着馒头,“你给花旬打电话,有让他派人保护果果了吗?”

“嗯,说了。他说他亲自照看,”蒋国昌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