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萧尚书是在宫内议事的,想必是才出来。”
左都御史道:“王爷恕罪,下官去迎一迎。”
不多会儿,果然见萧宪给几个人簇拥着,众星捧月似的来了。
景王瞧着他,本微微一笑,可目光转动,突然看见他身侧跟着一个人,那人身材娇小,看着像是个小书童之类的,但体态袅娜轻盈,大为不同。
杨瑞眉头皱起,当看见那人清丽绝伦的那张脸的时候,他惊了一下,继而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
原来此人并不是什么书童或者清客,俨然竟是东淑,扮作男装的样子。
此刻萧宪已经走了过来,远远地拱手跟杨瑞行礼,景王扶着他:“萧尚书不必多礼,你也听说了?”
萧宪道:“王爷也到了,不知是怎样?”他一边问,一边挥手:“你们先去看看!”
原来他身后跟着两三个御医,刚刚也跟景王行礼,此刻闻言就纷纷地先进内去了。
原本紧跟萧宪身边的东淑也跟着走了进去。
杨瑞跟萧宪不约而同看了她一眼,萧宪欲言又止,杨瑞却把萧宪往旁边一领,就将左都御史的话低低的说了。
萧宪眉头紧锁:“当真有人要害镇远侯?”
杨瑞笑道:“本王也觉着匪夷所思呢,唉!”他叹了口气,又问萧宪:“萧尚书好好的告他做什么?如今只怕要弄得个瓜田李下。”
萧宪却淡淡道:“清者自清,我是堂堂正正告他的,便是想按明律处置,如今这样倒是也出乎我的意外。”
景王道:“怎么就带了御医来?”
萧宪说道:“我之前在宫内得到消息,知道非同小可,便跟皇上先禀明了,皇上就让太医院调了几个人,跟着我一块儿出来了。”
自打乘云去过别院后,东淑就叫人即刻去通知萧宪,偏萧宪在宫内,但是东淑催的急,那些人也早得了萧宪叮嘱,
只要是东淑开口,不管怎样都要听命。
于是不敢贻误,就让宫门口的侍卫悄悄地传递了消息进去。这才及时带了太医到了。
景王“哦”了声,道:“原来如此。”
正说到这里,便听到里头是苏太太的声音道:“怎么是你?”
萧宪听了这句,忙撇下景王先进内去了。
萧宪来到里间,却见是苏夫人站在榻前,瞪着她身侧一人,正是东淑。
至于东淑为
什么来这里,却不是别的,自打东淑催了人去通知萧宪后,便苦等乘云带和离文书回来,谁知左右不见人,那负责去打听消息的却回来说道:“镇远侯府的乘云跟着一辆马车往都察院去了。像是他们府的老太太要去都察院。”
东淑一听这个,心顿时提了起来,她虽然猜到乘云一定是不得已的,可那文书一时不落到自己手里,终究是心腹大患。
又怕乘云在苏夫人或者镇远侯跟前透出什么来会另生波折,一时心中煎熬。
正萧宪匆忙回来问她如何,东淑便索性跟着萧宪一起也来了都察院,就是为了找到乘云,赶紧把那要命的东西拿回来,自个儿交到户籍司去。
方才东淑悄悄地跟着御医进内,到了里间果然见苏太太在炕边上哭的死去活来,原来她一看李持酒的样子就吓呆了,扑在身旁唤了无数声,李持酒竟毫无反应。
直到御医们进内上前诊脉,苏太太见是御医到了,稍微心定,却仍是坐在旁边垂泪不止。
东淑仓促中扫了一眼,不见乘云,便悄悄地上前,也往里看了眼。
猛然看见镇远侯脸色灰败的样子,东淑的心突地一跳,当下不敢再看,便转身要走。
心里正想着找个人打听乘云去了哪里,谁知苏太太发现这人举止古怪,便抬头看了眼,一愣之下认出是东淑,即刻就叫起来。
东淑改换了男装,只是为了行事方便,见给苏夫人认出,倒也不怕,便点点头要退后。
谁知苏夫人一把拉住她:“你怎么……是这样打扮,你来此做什么?”她因李持酒生死不知正痛心疾首,又知道是萧宪告的李持酒,当即迁怒于东淑:“是不是你害他变成这样的?”
东淑一怔:“太太是伤心过度了,侯爷未必有事,请你放手。”
苏夫人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当即道:“你这个扫把星,上次他在内侍司吃了那些苦,是因为你,我以为你离开侯府就好了,谁知更变本加厉起来了!你如今还有脸来?你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的?”
东淑皱眉:“太太……”
还未开口,却是萧宪走来把东淑挡在身后:“苏夫人,请你慎言!镇远侯所有,不过是他咎由自取,我也是按律告他的,有凭有据。至于他忽然中毒却是意外,此事还待调查再做定论,在此之前请你不要乱说。”
苏夫人看萧宪为东淑说话,越发震惊:“你、你……堂堂的尚书大人,你跟一个我们府内不要的下堂妇如此不清不楚……”
萧宪眼中透
出几分怒意,正在这时,却听有个声音道:“太太,你不能这样说少奶奶,是我求了少奶奶她才来的,她是为了侯爷好。”
原来是乘云,他先前出去看药,这会儿才回来就听见苏夫人辱骂东淑,自个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