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事,它更加动气了,“那家伙带了一群人过来,又要我身上的东西,每个人都想要,他们有上百来人呢,我都给了他们,那我还有剑骨吗?贪得无厌的小人!”
徐咚咚心跳如擂,禁不住握住胸前的玉哨。
第一次,守寡的小剑灵伤心着呢,不愿意被外人打扰,敷衍丢了根指骨摆平。
可它面对般弱以外的其他人,从来不傻。
所以当徐家人第二次浩浩荡荡登门,君不见懒得看他们贪婪的嘴脸,“我把它们全杀了,不过有一个很狡猾,趁着我给你清理衣裳时,他带着我的指骨跑了。”
但剑灵的剑骨是这么好拿的?
主人不愿意,剑骨也染了一分凶性,短短时间内,徐家嫡系全部死于飞来横祸,庶系有几分聪明,请了参商门的出手,镇压了那一截剑骨,虽然寿命短了些,好歹也是一代代传了下去。
有了这段前尘过往,般弱哪里还不明白徐咚咚的玉哨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给三十六洲挡了一劫。
好家伙,真是一群吸血蚂蚱。
“徐咚咚,听到这里,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吧?”
般弱可不惯她,她特意敞亮了嗓子,让所有人都听得见,不过落在别人的耳中,那真是魔音贯耳,痛得他们双耳都流出暗血。
“不!这是我的传家宝!”
徐咚咚心跳得厉害,“我不会给你的!再说,我,我们徐家才不是你说的那个!”
“啧。”
鬼公主这声嘲讽无疑是打了众人的脸面,“你们是真的能,先是用拔舌地狱夺走我小夫君的舌头,又靠着贪得无厌的伎俩夺了它的小指,用我的小夫君挡的灾,最后感激的反而是小人的后代?真是笑死了,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怎么的,我夫妻俩就得给你们这群废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吧?给你们脸儿了?!”
琴宗的掌门正在御琴,闻言出声,“不可能,咚咚不是那种——”
“我妻归,余亦归。”
那个从剑墓走出来的少年,浑身瓷白雪亮,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但在这一刻,它陡然变得陌生凌厉,如同太古悍兽。它齿尖咬破舌肉,溢出丝丝缕缕的血腥,又被它指尖一笼,凝成一柄血红凉冽的符文小剑。
“天罡即我,万物当从,敕,归位!”
血红符剑化身万千,遥射太虚。
众生心神剧颤。
徐咚咚胸前的玉哨同样剧烈颤动起来,困锁住它的链子出现了丝丝的裂痕。
徐咚咚更是难受,她好像被剜了心一样,痛得崩天裂地,紧紧揪住玉哨,尖声高叫,“你要去哪里?你是我徐家的传家之宝!!!”
应长天修为不够,无法阻止。
血红符剑寻到了主人的气息,毫不迟疑穿过了徐咚咚的手掌,与玉哨融为一体,那种欢喜,那种愉悦,就连最暴躁的大恕宗都感应到了。
这玉哨……还真是人家的小指骨头?
徐咚咚紧握着不放,玉哨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嗖的一声又穿过她的掌心,轻快落回了原主人的手掌,在残缺的地方,重新长出了一截完整漂亮的指骨,又被血肉飞快覆盖。
般弱还摸了摸,叮嘱它,“以后不准伤害自己的身体,别说是骨头了,一根头发也不能给!”
徐咚咚的手心被穿了两次,血肉模糊,疼得她眼泪直流,应长天连忙给她施展回春之术,然而那血剑太过霸道,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
他愤怒质问,“你们就会欺负一个女人!”
鬼公主不耐烦极了,直接抽了一条黄泉,冲向天穹,“喂,天道老头,反正你也是要拨乱反正,降级这个不正常修仙世界的,不如你出一个天道追杀公告好了,什么时候这些妨碍天运道的人全死了,天下就太平了,省得他们唧唧歪歪,动不动抓人献祭,还把锅扣到老娘头上!”
众人简直不可置信。
她疯了?
她以为她是谁?天道就听她的?
谁料,那阴风阵阵的天际竟然传来了一道混沌的古音,“何为追杀公告?”
般弱这个阴损的小绿茶支棱起来,怂恿天道,“你抽个分身,去现代世界玩一下游戏就知道了,他们不是经常骂天道不公吗?你就把他们的做过的丑事都公之于众,看看到底是你不公还是他们贪得无厌,对了,死了再给他们放一朵烟花哈,昭告天下恶害除尽嘛!”
冬女派的师太个个气得柳眉倒竖,怎么会有人请求天道降罚?!
“住嘴!孽畜!你这,这是要害我整个三十六洲啊!我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本来还对她有一丝怜悯,现在一丝都没有了!
般弱则是斜斜靠着她家小剑夫的胸膛,露出一副浮夸的表情,“你们没死对我也没好处啊!还是死了吧省得碍眼!”
“你——”
“轰隆!!!”
天际异象。
众修士呆滞看着那铺开的一片鲜红。
[尔等修行,窃天而行,不正于世,非吾真道,特发如下追杀公告,待尔等尽数还道归天,世间重回安宁之日!]
[阐天门,梵童,寿两万三千八年,屠六千九百万生灵,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