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追杀公告更新出的那一刻,身处幽宫的梵童骇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一记罪字烙印。
杀劫正在逼近!
而在剑墓附近的众人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直到天道公告出了大恕宗,他们全员的脸上多了罪字。
“哟,这纹面还挺别致的嘛。”
般弱说着风凉话,“不好好欣赏下?”
大恕宗勃然大怒。
般弱甩动着指骨,冲着剑灵说,“那老头竟敢扇我一巴掌,我不把他徒子徒孙杀绝种了,还真当我的脸是塑料做的?阿见,我知道你厌血,但这群人不能放过,他们可是想用一个丑八怪把我强死在花轿里,再污了咱们的家,这笔账,呵,今日得跟他们好好算算。”
“……什么?”
剑灵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他们竟敢如此强辱它的妻!
原本对自己割舌不甚在意的剑灵猛然看向众生。
如视死物。
它的肋骨两侧的三皇经杀气浓烈,渗出了血墨。
“辱我妻者,当死。”
“快跑!!!”
他们哪里还敢在这个地方多待,天道公告一条条跳出来,整个天际都像是血色罗网罩下来,他们大部分的名字都罗在了上面。
陨落,很有可能就在眼前!
“诸位,别跑啊,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不多喝两杯血就走吗?真不给面子呢。”
般弱从身体里抽出一条沾血的锁链,破空声响起,鞭得那肉疤男一个皮开肉绽,后背几乎要被劈成两半,露出血红的骨,他凄惨痛叫,“姑奶,姑奶奶,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应长天那个小畜生要我做的!”
般弱怎么会让他轻易死去呢?
她拍了拍手,召出了一群牛头马面,指着肉疤男笑,“给大家改善下伙食,对了,他胯/下那几两,好像不怎么有用,劳烦各位替我动手剁碎了吧,最好慢一点,让人好好回味。”
“啊!!!”
般弱一副屑女人的样子,掏了掏耳朵,又看向惊恐的大恕宗弟子,微微一笑,“你们长老很喜欢喂人巴掌呢?姐姐也给你们喂一喂,好不好,放心,我手法熟练——”
乌云凝成鬼气缭绕的大掌,轰然落下,将一群人拍进了万丈深渊,连一具像样的尸身都没有。
“长老,救,救……”
弟子们死不瞑目。
大恕宗长老当场崩溃,他怎么会知道,他替徐咚咚出的一口气,竟然会成为弟子的催命符!
般弱摸了摸溅上来的鲜血,温热的腥气,让她有一瞬间的迷恋,从她诞生至今,真正大开杀戒只有一回,因为滋味太过痛快,她差点就神志堕落,变成一个绝世大魔头了。
“魔头!你个魔头!!!”
大恕宗长老双目含血,声色俱厉指责。
她挑唇,又是一掌拍落,湮灭了对方的身躯,元神仓惶逃窜,鬼公主眼睛泛着诡异的紫芒,抽起锁链打碎了魂魄,“老不死,忍你很久了。”
敢抽姑奶奶巴掌的人,你可是第一人,送你魂飞魄散,不谢。
鬼公主杀红了双眼,屠起修士来,就跟折断路边的草茎没什么两样。
这一刻,无间地狱开在众人脚下。
剑灵是第一个发现般弱异样的,她披着一头黑鬒鬒的凌乱秀发,脸庞的尸斑本来只生在两侧,它们活物般飞快蠕动,转瞬盖了全脸,她嘴唇奇异鲜红,指甲也尖锐弯曲,一丝鲜血溅到她嘴边,她甚至回味般舔了舔。
君不见:“!!!”
它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应她正在吞噬血食!
它连人都不砍了,直接抱住了屠杀上瘾的鬼妻。
“阿弱!阿弱!阿弱你醒过来!不要被惑了心智!”
般弱被它抱得有点难受,尽管它蓄意掩盖,但凛冽剑芒仍让阴魂刺痛,她想要推开它。
它抱得更紧了。
她又踢又咬,对方也没有半分松手的迹象。
般弱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一群剩下的血食跑掉,她气得咬住对方的耳朵泄愤。
嘶!
好锋利!
她满嘴鬼牙险些崩裂。
她恼恨无比,拽起那一根血迹斑斑的勾魂锁链,绞住了剑灵那清寒瘦薄的身躯,像人肉磨盘一样,要磨尽它所有剑意。
“刺啦刺啦——”
响声刺耳。
少年赤着的上半身被勾魂锁链绞杀,雪白皮肉块块脱落,露出里面漆黑泛着金光的根骨。
它似乎觉不到痛意,仍旧柔软地亲她的耳廓,又将薄薄的耳垂含进剑舌。
少年剑灵缠缚灵瞳妙目的黑绸垂进了鬼公主的衣襟,她仅是迟疑了一瞬,就被它吻得嘴唇发亮,覆上了一层浅淡的水光,龙腥味极重。
鬼公主略微迷茫,眼底仿佛笼罩了一层暗红的纱,让她分辨不清这人的面目。
但对方是极为熟悉她的,非常自然解开她的腰封,又将那浸足了膻血的喜服远远扔开。
“锵。锵。锵。”
它许久未用,出鞘便有些难言的涩痛,双眼也泡起了一窝清汪汪的水,顺着脸颊滑落。
它可怜巴巴求着般弱,“妻,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