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愿望,你全都看见?”
沈惜霜重新转坐好,尾音噙笑:“嗯。”
“那——”
想起自己写在纸上的心愿,温泊雪脊背微僵:“我写的那张,你也见。”
“嗯。”
打从一始,这就是与原文截然不的故事。
没有沈修文的教唆,也没有任何为仙骨容器而刻接近的诡计阴谋,他遇见的,自始至终都是听凭本心的竹子。
接济他,接近他,小心翼翼对他好,皆是出于她本。
也正如此,沈惜霜才会认真告诉他,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值得让人上心。
天空一片晴朗,沈惜霜静静抬头。
穹顶是一望际的蔚蓝,几枝竹叶横斜其间,桃花绽温和浅粉,连风也变得清晰鲜活,万物静谧而温柔。
“在那条巷子见温道长的时候,我很心。”
真实的世界将她团团围住,沈惜霜声笑笑:“为在你挂上祈愿红绳的那天,我也悄悄许下过一心愿。”
那时的竹子想,如果能再见他就好。
她没把话说完,堪堪一半便戛然而止,温泊雪却已猜出背后的答案。
他耳后莫名发热,正要抬手摸一摸耳根,忽然愣住。
通感符能连通五感,视觉,听觉,味觉,触觉,感觉。
不止所见的景象,他微妙的情绪变化……或许也会传递给她。
心下慌乱,于是耳朵更烫。
毫征兆地,前的沈惜霜陡然回头,似是觉得好奇,茫然与他四目相对。
温泊雪:……
沈惜霜:……
“对不起。”
温泊雪单手掩面:“我和旁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紧张。”
沈惜霜默默转,摸摸耳朵:“我也……有点。”
与此时,医馆。
“可惜,温师兄从天而降的时候,没能说出什么震撼人心的台词。”
谢星摇吃下一块果糖:“比如‘代表月亮消灭你’。”
月梵张嘴,从她手中咬一口糖酥:“还有‘燃烧吧,小宇宙’!”
“你也算是玩出花,佩服佩服。”
昙光还记得初的心惊胆颤,轻抚心口:“温道友摔下观景阁的时候,我险些吓心肌梗塞。”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
谢星摇笑:“昙光小师傅是可靠的队友,这次辛苦。”
“我顶多就一肉盾,没发挥太大作用——其实面对那么多妖,我本来有些怵的,没想月梵居然毫犹豫就往前冲,说来还挺惭愧。”
昙光一拍脑门:“对,还有晏公子!晏公子为我挡下致命一击,若不是他,我连一波突袭都撑不过去。”
他有些纳闷,传音入密:[奇怪,我记得在原着里,晏寒来不是次次划水、从没认真过吗?]
谢星摇:[可能良心发现。]
她语漫不经心,轻轻挪动视线。
说来也巧,正目光凝在晏寒来的床铺,床上那人骤然起。
谢星摇被结结实实吓一跳,很快识不对劲。
晏寒来妖入体,受内伤,面上是一如既往毫血色,然而细细看去,他的色似乎比之前糟糕许多。
阴戾,烦躁,薄唇紧抿——
似曾相识的模样。
他体内被种下恶咒,之所以能将恶咒暂时压下,全识的抑制。
如今识海受创,识零散而薄弱,恶咒也就顺理成章挣脱而出。
不出她所料,年一言不发翻下床,径直走向厢房之外。
“晏公子,”昙光眨眼,“你去哪?”
晏寒来:“透风。”
他语淡淡,与平里的孤僻作风一脉相承,昙光与月梵都没生出怀疑。
只不过……这只狐狸佯装得若其事,体定已处在恶咒与病痛的双重折磨之中,放任他独自在外,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谢星摇猝然起:“他受伤,一人不安全,我去看看。”
她色匆匆,没过多久追上晏寒来脚步。
年猜出来人份,未等谢星摇近,便冷声口:“何事。”
谢星摇:“……你用不用帮忙?”
她一顿:“你识海受损,倘若只靠自己硬生生撑过去,恶咒不知还要多久褪下。医馆人多眼杂,很容易被旁人发现——”
她话没说完,便见远处的廊道走来几捕快,旋即右臂被人牢牢握住,顺势一拉。
晏寒来推侧一间小室的房门,将她带入其中,迅速关紧木门。
他修为高,早在门外的时候,就能通过识确认房间里没人。
小室昏暗,摆满各式各样的草药与杂货。窗户小而窄,被堆积成山的杂物遮掩大半,阳光只淌进可怜兮兮的几缕,映出飞舞着的白色烟尘。
谢星摇能清晰感受,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掌在不断颤抖。
晏寒来倚靠门边,比她高出不,垂眸遮下一片阴翳。
他没有反抗,甚至别别扭扭道声“多谢”。
谢星摇试探性出声:“那……狐狸?”
“没有狐狸。”
年冷嗤:“仙门弟子之间互传灵力,莫非还要其中一方变成猫猫狗狗的模样?”
懂。
前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