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已过半年有余。
百姓在新帝的统治下安居乐业,盛世太平之下,人人都说新帝好,但……
新帝感觉自己不太好。
谢墨赟段坐在龙椅之上,大臣于殿下持箸上书。
“陛下,选秀一事关乎龙脉,您登基半年有余,守孝期已过,应当着手筹办此事。”
谢墨赟面色不虞,振袖将手中奏折扔到龙案上,眉宇间凝聚着远超年龄的威严。
“此事莫有再奏。”
大臣拒不让步,“此事,皇后已经同意。”
“皇后同意?”谢墨赟咬碎了牙,“朕不同意。”
“陛下……!”
“选秀一事,从今往后都不许再提,忤逆者褫夺官职。”
龙颜大怒,拂衣而去,留下惶恐的众人面面相觑。
谢墨赟这一路上大步流星,熊初墨铆足了劲才能追上他。
“陛下,您这么快就下朝了?”
过去在皇子府里就总追生气的九皇子,如今他都统领宫内禁军了,还是要追皇帝。
这九皇子妃气人的功力愈发厉害了。
谢墨赟后槽牙都快磨碎了,气冲冲赶到皇后住的坤宁宫,没想到时若先就在外面卷着衣袖指挥小侍卫忙活。
“时,若,先!”
时若先一扭头,笑意盈盈地看着谢墨赟,“你来啦!”
他提着裙子挽住谢墨赟的胳膊,“陛下上朝辛苦啦,快看看我的大作。”
谢墨赟的火气在时若先的甜言蜜语攻击下活活按了回去,“你在做什么?”
时若先偷笑,拉着谢墨赟进宫门,拉彼欣紧张地手心出汗,拦都没拦住。
时若先兴冲冲地指着宫墙,“我要把这玩意弄成绿的。”
红墙上一抹绿色出墙来。
谢墨赟眯着眼看,脸色已经转黑。
拉彼欣打圆场,“娘娘想家了,我们楼兰就是喜欢绿色。”
谢墨赟刚按下去的怒火重新烧了起来,沉声问:“喜欢绿色是吧?”
时若先眨眨眼,“让你少喝点酒你不听,这嗓子是不是卡痰了?”
“我是被你气的!”
谢墨赟深呼吸,攥紧时若先的手,“你为什么同意选秀?”
“因为我有个女团梦想。”
谢墨赟:“……?”
时若先贼笑,“你放心,等选秀结束,我一定能组成一支全天下最热爱舞台的大气女团top!”
谢墨赟沉默。
听时若先的意思,这个选秀选进的不是皇帝的后宫,而是皇后的后宫了。
宫墙那一抹出墙绿格外映照在谢墨赟的冠冕上。
时若先和谢墨赟说:“这宫里头太没意思了,多弄点人热闹一下。”
“想热闹?”
“嗯!”
“那我们就好好热闹一下。”
谢墨赟拖着他往殿内走,时若先一步一回头,“熊大小欣!快救驾啊!”
熊初墨左右为难,“这、这……臣退了。”
“你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啊啊啊文武贝你混蛋,你放我下去!……”
时若先哀嚎着被谢墨赟扛起来带上床。
“这宫里头冷清……我给你热热。”
时若先极力抗拒,退着身子连双下巴都压出来了。
谢墨赟铁了心要亲,堵上嘴就是左右开弓,亲得时若先直急眼,眼看就对下半身出手了,时若先两腿把谢墨赟的手夹住,不许这“咸猪手”越过雷区。
时若先道:“你逼良为娼!”
“是我逼得你给红墙上绿漆的?”
“是我逼着你要在后宫里招女人的?”
“是我逼着你……夹着我手了?”
时若先脸红,“我这是自卫。”
谢墨赟:“。”
时若先:“……我说错了,你别这个表情啊。”
谢墨赟:“那就将错就错。”
红被翻浪,时若先再也不说自己无聊了。
他仰面躺在床上,语气虚弱道:“文武贝,和你商量个事。”
谢墨赟搂着他的肩,手指卷着发尾,从放松的鼻腔里发出一个慵懒的“嗯”。
时若先推开谢墨赟从他肩膀往下滑的贼手,“我感觉你得励精图治,把老谢家的祖业守住了。”
谢墨赟的手和时若先的手斗智斗勇,心不在焉地又“嗯”了一声。
不是敷衍,是猜准了时若先没安好心。
与其单纯被气,不如先占点便宜。
“我感觉只上早朝还是偷懒了,我建议你……哎呀文武贝不许摸了,我痒痒肉就在腰上!”
时若先被摸得急了,跳起来穿衣服,“我建议你一天上三次朝,早中晚各一次!省得你有事没事来我这里上。”
为了这口醋才包了饺子。前面都是铺垫,后面才是真的。
但谢墨赟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时若先惊讶回头,“真的啊?”
“真的。”
谢墨赟一把拽掉时若先刚穿上的裙子,搂住他腰,把他又带回到床上。
时若先皱着眉说自己腰酸,谢墨赟看他这幅苦瓜寡妇样,就想往死里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