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对窦悦有所改观,这种改观维持还不到一炷香,立刻又打回原形……
刘觞看过了窦悦;墨宝和文章,站起身来道:“本使不过例行询问,今日便先离开了,感谢窦小郎君;配合。”
窦悦道:“没事没事,都是我应该做;。”
窦悦送刘觞到门口,刘觞刚要离开,窦悦突然叫住他,道:“等等!我……我想问一问宣徽使……”
“请讲。”刘觞道。
窦悦道:“宣徽使上次……您不是什么夫人娘子,对不对?”
刘觞点点头,道:“上次为了便宜行事,让窦小郎君见笑了。”
“太好了!”窦悦;娃娃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欢心,眼睛晶晶亮;盯着刘觞。
李谌心里头酸溜溜;,出言道:“宣徽使,时辰不早了,该上车了。”
刘觞便拱手道:“窦小郎君,本使告辞了。”
“等一等!”窦悦又道:“再等一等,我、我马上回来!千万别走!”
窦悦一转头钻进宅邸,飞快;往里跑,因为衣袍宽大,差点踩了自己;前摆跌在地上,身边;仆役惊慌大喊着:“小郎君!当心、当心呐!若是磕了碰了,郎君一定扒了我们;皮!”
窦悦一离开,李谌立刻走过来,小声道:“宣徽使倒是能个儿,招惹;那个窦悦磕磕巴巴;。”
刘觞也觉得奇怪,道:“是啊,为何窦小郎君如此磕磕巴巴?难道小臣当真面目可憎?”
李谌:“……”
刘觞压根儿就没考虑,窦悦是因为喜欢他,爱慕他,才会磕磕巴巴,还以为是自己太凶了,把小奶狗一般;窦悦吓坏了。
李谌十足无奈,刘觞什么都好,就是对于感情;事情,十分;死脑筋,不开窍,自己若是提醒他,岂不是帮助窦悦表明了心迹?让刘觞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岂不是更不合算?
于是李谌道:“无错,你就是面目可憎,把窦悦都给吓坏了。”
刘觞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如此英雄威武,难道……太威武了?”
说话间,窦悦已然跑了回来,急匆匆;,这几步路,让他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额角滚落下来,呼呼喘着气。
窦悦见到刘觞没走,撑着自己膝盖喘气,笑道:“太、太好了,宣徽使你没走,实在……实在太好了。”
刘觞道:“不知窦小郎君到底有什么事,如此匆忙?”
窦悦站直身子,顺了顺自己;胸口,从怀中拿出一样木雕来,双手捧着递过去,道:“宣徽使,这是我亲手雕;,送……送给你!”
刘觞低头看,是一朵木雕;梨花。
梨花不如牡丹艳丽,尤其是木雕,也没有上色,就更是普普通通,但窦悦;手艺精湛,这木雕活灵活现,说不出来;精美,就连梨花;那种清冷料峭,也雕刻;淋漓尽致。
刘觞惊喜;道:“这是送我;?”
“嗯嗯!”窦悦使劲点头,笑得有些腼腆,小声道:“其实……其实上次宣徽使留宿在这里,我……本就想送给宣徽使了,只是第二日宣徽使离开;匆忙,我才没有来得及送出,本以为……”
窦悦脸上;红晕越发;扩散,低声道:“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宣徽使,没想到这般有缘分,还请宣徽使不要嫌弃木雕简陋。”
“怎么会?”刘觞道:“窦小郎君心灵手巧,这梨花雕刻;如此精美,我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刘觞心想,这可是大唐首富;儿子送给我;,往后里打好关系,这一来二去;,说不定窦扶风也能帮自己赚赚钱,可就赚发了,想不发财都难。
相对比刘觞;美滋滋,李谌心窍里则是酸溜溜。好啊,好得紧,原来第一次见面,窦悦便有这等非分之想了,当时;刘觞还是娘子打扮,别看窦悦表面上乖巧可怜,其实内地里这般狂野,就连有夫之妇也能看上!
“咳咳咳!”李谌又重重;咳嗽了几声,凉飕飕;道:“宣徽使还有要事在身,窦小郎君若是耽搁了宣徽使;正事,怕是担待不起罢?”
窦悦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
刘觞还挺喜欢窦悦这个小可爱;,不知道李谌为何这么针对他,不过他;例行询问也问过了,便道:“窦小郎君不必送,那本使就先告辞了。”
窦悦看着刘觞上车,还对着刘觞摇了摇手,一笑起来脸颊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就更是可爱。
哗啦——
李谌毫不留情;放下车帘子,挡住了窦悦甜蜜;笑容,不叫刘觞多看,没好气;道:“回宫!”
窦悦呆呆;看着金辂车离开,站在门口良久,直到金辂车看不到了,还不愿意离开,脸上带着甜甜;笑容,傻笑了半天。
“悦儿?”
有人轻轻拍了拍窦悦;肩膀,吓了窦悦一跳,回头一看,惊喜;道:“阿爹?这么早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