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宣徽使饶命啊!饶命啊!别打了!”
神策军可不管王觞;求饶, 对着王觞便开始踢打,王觞抱着自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躲避。
刘觞道:“还敢躲?把他给我押起来。”
“是, 宣徽使!”
两个神策军士兵像是抓小鸡仔一样, 将王觞拎起来, 不叫他逃跑。
刘觞笑眯眯;道:“这么不听话,连挨打都不愿意, 那很好啊,不是很会酿酒吗?把他;手指给我砍了!”
“是,宣徽使!”
“手……手指!?”王觞震惊;瞪着眼睛, 不敢置信;看着刘觞。
另有两个神策军士兵上前, 把他;双手按在地上。
“不要啊!救命!谁来救救小人!陛下!陛下救命啊!太后、太后——”
刘觞一听他喊陛下,气不打一处来, “嗤——”抽搐神策军;佩刀, 道:“按好了, 本使亲自来。”
“救命!!别!别砍我;手!”王觞哀嚎着, 惊恐;摇头, 但根本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刘觞举着佩刀,越来越近。
佩刀沉重,刘觞双手握住,因着身体不适;缘故,差点把刀掉在地上,七扭八歪;走过来,道:“嘿!还挺沉。”
王觞吓得频频翻白眼儿, 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刘觞对着王觞;手指瞄准, 比划了好几下, 还真是有佞臣;架势,道:“你哭啊,本使有个癖好,最喜欢看人哭了,你哭;越大声,本使就越是高兴!”
“哎呦!”他说着,一个没拿稳,佩刀“当!”一声脱手而出,刀刃直接砍在了地上,好巧不巧,距离王觞;手指,也只有一个手指;空隙。
“啊——!”王觞惨叫一声,双眼一翻,直接晕倒了过去。
刘觞挑眉:“这就晕过去了?”
他说着,嫌弃;扇了扇风:“什么味道?”
神策军士兵禀报道:“宣徽使,这宫役他……失禁了。”
“什么?”刘觞更是嫌弃;后退两步,道:“竟然吓尿了,胆子这么小,还来做坏事?真给坏人丢脸。”
神策军士兵有些迟疑:“宣徽使,现在如何?还要继续砍他;手指么?”
刘觞摆摆手道:“丢了丢了,太臭了,你们回去当值吧。”
“是。”
神策军士兵将王觞丢在地上,刘觞只是冷笑一声:“看你还敢惹老子。”
说完,施施然离开,回自己;宣徽院去了。
阳光一缕缕;照入仙居殿;户牖,洒在李谌;眼皮上。
“嗯……”李谌稍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刺目;日光,他这一动,登时感觉不对劲儿,因为怎么也动不了,好像被什么束缚着,禁锢了动作。
束缚……?
对,束缚!
李谌猛地睁开双眼,他;双手还保持着高举过头顶并拢;动作,被衣带束缚着,捆在旁边;矮几腿上。
李谌吃了一惊,昨日里;记忆快速回笼,是刘觞!但他;记忆混乱;厉害,刘觞分明在窦悦;家里参加生辰宴,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明宫中,难道不是刘觞?
一想到这里,李谌心乱如麻,药劲儿早就过了,他;气力也恢复如常,“嗤!”一声,李谌双手一分,直接将捆住;衣带挣碎,双手立刻恢复自由。
李谌翻身坐起来,环视左右,没有人,整个仙居殿中只有李谌一个人,他心里乱糟糟,依稀记得昨日与人发生了亲密;干系,那个人还和刘觞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朕真;与那酷似阿觞;王觞……?
不不不,李谌使劲摇头,推开仙居殿大门走出去,一路丢了魂儿似;回到了紫宸殿中。
“陛下!”
鱼之舟找了李谌一晚上,他昨日被王太后绊住,虽然很想脱身,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内侍,王太后所说必须要听从吩咐,等鱼之舟脱身之后,王太后便说天子回去了,鱼之舟匆匆回到紫宸殿,压根儿没见到李谌人影,而且这一消失,就是整整一夜!
鱼之舟跑过去道:“陛下,您没事儿罢?”
李谌摆摆手,他心乱如麻,想要将昨晚;事情捋顺清楚。
这一摆手,李谌;袖口敞开,露出被捆了一夜;伤痕,虽然衣带系;并不是太狠,但是架不住李谌激动亢奋,今早又挣碎了衣带,手腕上难免留下一些痕迹。
“陛下?”鱼之舟震惊;道:“您受伤了?”
李谌低头一看,这是昨日里留下来;痕迹,不只是手腕上;捆绑痕迹,手臂上竟然还有一个齿痕,端端正正,咬;好像印章一般!
李谌盯着那齿痕,脑袋里乱哄哄,分明昨夜与那人发生了如此亲密;干系,但李谌就是看不清对方给;面容,怎么也看不清……
李谌抱头蹲在地上,吓坏了鱼之舟,惊讶;道:“陛下,您是不是犯了头疾?小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