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好喝了,因此对雉羹没有太大;依赖。
刘觞道:“雉羹中;阿芙蓉药散已经被替换成了补品,因此各位节度使并不必担心,且阿芙蓉;药散纯度很低,短时间饮用并不会上瘾太深,完全可以戒掉,宫中;御医崔岑便可以为大家诊治,如果有哪位身子不舒服,需要诊治;,大可以这边登记排队,等候崔御医诊治。”
他这么一说,无异于笼络了节度使们,节度使们多喝过雉羹,他们掌握着兵权,其实是最惜命;,立刻轰动起来,大喊着:“宣徽使,快给我上档子,给我登记!”
“我也需要诊治!”
“是了,老夫也需要,老夫也饮过雉羹!”
刘觞笑眯眯;道:“不要争抢,都可以诊治;,这边排队登记。”
金商防御使傻眼了,他;计谋天衣无缝,一方面用雉羹胁迫各地节度使为自己所用,另外一方面暗中收买程熙之,还用了半年时间,将金商;兵马一点一滴;渗透入长安城中,本应该天衣无缝!可是呢?却被不知不觉中一一化解!
金商防御使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计谋犹如一盘散沙,分崩离析,连渣子都不剩下。
“哈哈哈哈——”金商防御使突然大笑起来,几乎疯癫:“程怀瑾!原来你才是藏得最深;那一个?你手里竟然有兵马?这些兵马不是神策军罢?也不是羽林军!沧景;兵符在此,你也不可能调动沧景;兵马超过五十人,而大明宫里却有这么多兵马,你说,是谁;兵马!?”
程怀瑾眯起眼睛,没有立刻说话。
在场;都是各地节度使,全都是领兵;将才,听金商防御使这么一说,登时反应过来,程怀瑾调动;,根本不是天子;军队,也不是节度使;军队,那是什么军队?如此训练有素,配置整齐,放眼望去,人数少说也有一千余人。
“程怀瑾!!”金商防御使哈哈大笑:“你豢养私兵!你才是最为包藏祸心;那一个!”
程怀瑾瞬间变成了众矢之;,众人全都注视着他,就连程轻裘,也死死;盯着他。
程怀瑾;呼吸突然有些凝滞,他手心里都是冷汗,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是金商防御使;话都是真;,自己才是最为包藏祸心;那一个……
就在此时,刘觞走出来道:“金商贼子,死到临头还要挑拨离间?本使便告诉你,程公子;兵马,都是陛下下令豢养;,命令程公子负责练兵,这些可都是陛下;亲兵心腹!”
他说着,给李谌打了两个眼色。
李谌瞬间便明白过来,表面上,刘觞似乎在替程怀瑾说话,在维护程怀瑾,但实际上,刘觞是借题发挥,如果程怀瑾承认这些兵马是替天子训练,那么一千五百兵马便会被李谌白嫖,一分不花,尽数收入囊中,这样;大好机会,大好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谌当即笑道:“宣徽使所言甚是,程公子可是朕;心腹爱将,这些年来替朕训练亲兵,忠心耿耿,岂容得你这个贼子挑拨离间?”
程怀瑾紧紧握着双手,他此时已经进入两难;境地,如果承认,岂不是白白损失了一千五百兵马,这些都是他;心血,但若是不承认,下场和金商防御使一样,甚至比他更惨。
程怀瑾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目,随即睁开双眼,眼神又恢复了平静,拱手道:“正如陛下与宣徽使所言,卑将不过是为了陛下训练兵马,为大唐分忧,卑将;拳拳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鉴,誓死效忠陛下!”
“好。”李谌满意;一笑:“各位都听到了?程公子,并无反叛之意。”
罢了,换上一副阴冷;表情,沉声道:“将金商贼子收押,朕要亲自提审。”
“是!”
金商防御使大喊着:“不可能!我;计策天衣无缝!天衣无缝——怎么会输!不可能!我不服!!”
各地节度使哗然,没想到今日;婚宴变成了兵戈武场,而且风云旦夕变化,一切都超出他们;预料,年轻;天子竟然翻手云雨,胜券在握,让金商防御使毫无还手之力。
节度使们震惊之余,这才发现自己完全小看了天子,天子只是年轻,但手腕已经相当狠辣。
刘觞笑眯眯;组织着人群道:“各位节度使,都在这里登记啊,登记好了就可以在驿馆里耐心等待了,崔御医会按照登记;顺序,一个一个给各位看诊;,不要着急,大家都能看诊;。”
节度使们现在有求于天子,不敢执拗什么,赶紧全都登记,然后纷纷退出了大明宫去。
刘觞登记完了,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李谌不见了,反而鱼之舟还在身边。
刘觞道:“小鱼公公,天子呢?”
鱼之舟回禀道:“天子去了神策军牢营,说是要亲自提审金商贼子,让小臣跟随宣徽使,听从宣徽使吩咐。”
“哦,”刘觞摸了摸下巴,挑眉道:“陛下让你听从我;吩咐。”
“是,”鱼之舟道:“不知宣徽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