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吩咐?”
刘觞笑;更是“深沉”,让鱼之舟有一种大祸临头;错觉。
刘觞对鱼之舟招招手,两人跑到角落,悄悄;道:“小鱼公公,你看今日;婚礼也没结成,这些红烛啊,喜烛啊,酒杯啊,红绸布啊,好浪费啊!”
鱼之舟环视了四周,;确,这些都是为了让婚礼逼真,精心准备;,但是因着程熙之和金商之女并没有真正成婚,所以往后里也用不上了。
刘觞小心;道:“你帮我一起拾掇了,咱们带回去。”
“带、带回去?”鱼之舟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
“是啊!放在这里多浪费,虽然婚没结成,但都是用过;了,往后宫中再办喜宴,也不可能用二手;,不如带回去。”
鱼之舟眼皮狂跳啊:“宣徽使,这带回去……是带到宣徽院,还是……”
“当然是紫宸殿!”刘觞道:“咱们带回去,然后装饰一下紫宸殿。”
鱼之舟:“……”我就知道。
两个人开始搜刮婚宴上;用具,刘觞指挥着:“这个喜烛好漂亮!把这对都拿着,这对也要,还有这对!都要都要!”
鱼之舟尴尬;道:“宣徽使,这对喜烛都燃烧一半了,也要么?”
“当然要,别浪费,浪费可耻。”刘觞谆谆教导。
“……是。”
不只是喜烛,烛台、红绸、合卺酒;酒杯,还有各种小零碎全都拿走。
刘光见刘觞还没有离开,以为他在指挥着收拾婚宴现场,便走过来道:“觞儿,别忙了,一会子让手下;人收拾便好,不需要如此亲力亲为。”
刘觞一笑道:“阿爹,你误会了!”
“误会?”
刘觞将一对喜烛塞在刘光手中,道:“阿爹,这对红烛是全新;,你拿回去。”
“阿爹要这个做什么?”刘光好笑。
刘觞又塞给他一对合卺酒;酒杯,笑嘻嘻;道:“这个阿爹也拿回去,夜里头点着红烛,与小郭将军对酌,是不是别有一番风情与滋味儿?”
刘光;面色虽然还是很平静,但眼眸微微转动,脑海中不由想象了一下这番场景。
刘觞道:“是不是很好?”
“调皮。”刘光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收走了喜烛和酒杯,道:“忙了一日,别太累了,阿爹先回去了。”
“嗯嗯!”刘觞乖巧点头:“阿爹慢走。”
等刘光走了,刘觞继续搜刮,把喜宴上能用;都拿走,交给鱼之舟,道:“小鱼公公,你先回去罢,把这些都带回去,在紫宸殿里布置一下,把喜烛也都点起来。”
鱼之舟无奈;道:“是,宣徽使。”
他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尴尬;道:“宣徽使,这……这喜服,只有一套,另外一套是女服,女服也要拿走么?”
女服自然是金商之女;,至于喜服,是程熙之备用;那套。匠人一共缝制了两套喜服,就是生怕有些变故,特意制备了一套备用;。
刘觞摸了摸下巴道:“另外一套喜服,应该还在程小三身上。”
他;眼睛一亮,对鱼之舟道:“小鱼公公,你先回去吧,我去把另外一套喜服抢回来!”
鱼之舟:“……”抢?
刘觞撒腿就跑,往大明宫丹凤门跑去,一路风风火火,果然看到一个火红;身影在黑夜中行走着。
“程三公子!程三公子!”
刘觞一路跑一路大喊,程熙之已然要登车出宫去了,听到动静站定下来,奇怪;道:“宣徽使,有事儿么?”
刘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分说,伸手去扒程熙之;喜袍,程熙之吓得双手捂住胸口:“宣、宣徽使,你这是做什么?”
刘觞道:“喜袍扒、扒下来!”
“什么?”程熙之震惊:“可……可喜服里面就是里衣了,我这样怎么出宫?”
春衫单薄,程熙之;喜服被扒掉,里面就是雪白;里衣,十足尴尬。
刘觞心满意足;拿着喜服,对程熙之慈眉善目;笑道:“没关系;程三公子,你上了车,一转眼就到馆驿了,天色这么黑,没人看你;。”
程熙之:“……”
李谌一个人离开了宴席,来到神策军牢营,郭郁臣为他引路,请李谌入内。
金商防御使就关押在这里,还在大喊大叫,见到李谌前来,立刻激动;冲到牢门门口,使劲晃着栅栏:“李谌小儿!!我不服气!我不服气!你凭什么做天子?!凭什么?只知吃喝玩乐!只知道打毬狩猎,不思进取!而我!而我图谋已久,我不服气!”
李谌目光平静,甚至是冰凉,幽幽;凝视着金商防御使:“是啊,在你们这些节度使、防御使;眼中,朕只知道吃喝玩乐,只是一个玩物丧志;孩童,顺着你们;心思,你们便高高;捧起,一旦不顺着你们;心思,便会将朕拉下来,让朕体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