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你与你继母的话,你莫要生气。”
康旬觉得此举十分无礼,深感羞愧,微微垂首。
“没什么好隐瞒的,听便听了。”穆苏不甚在意,随意回答;两人见其当真不曾生气松了口气,江淮又道:“方才听你们说话我觉着这继夫人貌似是个贤良的妇人,在你父亲面前为你遮掩又说好话,还事事以你的意愿来办……”江淮说着抬眼瞧了瞧穆苏。
听了江淮的话,穆苏也不计较淡淡开口:“或许吧。”随后又眼带怀念轻喃道:“许是总记着自家我母亲。”江淮这才觉着自己说错了话,是啊,别人再好能有自个儿亲娘好吗?
康旬微微拧眉沉思:“这继夫人倒也有些不对,话语中处处彰显自己如今才是常宁侯府女主人,后宅之事皆有其掌控,穆兄回自己家还要劳烦继夫人安排诸多事宜反衬的像个外人。”穆苏闻言微微侧目,康旬心细,家中同亲族也有些龃龉需他处置,成婚也有两三年比之穆苏、江淮两人于尘俗之事通达许多,这些暗藏的心思也能听出来些。
“会不会是康兄你想多了?”江淮有些不相信,穆苏并未言语,他自是能听出来杜氏言语中有些不对,可这些微末小事他也不甚在意,自小他便不喜穆岩,无甚过多父子之情,后来母亲去世更是不喜他;但有祖母牵挂着,可祖母也离世,他在常宁侯府也就没什么留恋的,自然也并不在意杜氏所作所为。
外人而已,何需放于心上。
这边常宁侯府,穆侯爷再一次摔碎了另一只墨玉茶盏,怒道:“你莫要再去管那混小子,他不回来便不回来,没有人前去请他;他是被那临淮苏家养的分不清自己姓什名谁,连自己的祖宗都认不得了!”
说完,便怒气冲冲离府而去。
杜氏见穆侯爷走了,身子一软坐在椅上,呵呵笑了一声:“春迎,待会儿去外面寻几个爱说闲话的妇人,将常宁侯世子同常宁侯不和的消息传出去,最好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对了,详说是常宁侯世子自个儿不愿回侯府,常宁侯夫人上门去请被拒的事儿。”
“是,夫人。”春迎弯腰点头,忧心询问:“夫人,万一真考上进士怎么办?。
杜氏面露不屑的哼了一声,缓缓说着,眼底露出一抹贪婪的**:“哼,区区一个进士算得了什么?读一辈子书至多就是考个状元,封个翰林官儿就如获至宝,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升至一品;哪里比得过世袭爵位,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既然人家觉着读书好好,愿自食其力那便让他去,越是这般想对我们才越好。”
忽地,门外走进来一看着有些顽劣的七八岁男童远远唤着娘亲:“娘亲,快给我些银子,今日邵璆拿了一极好玩的赛璐璐去学堂,我定要去奇玩局买个更好的赢他!”
“跑慢些。”杜氏见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整个人柔和了下来哪里有方才的阴狠算计嘴脸;穆侯府嫡次子穆立不依不饶催促:“娘亲,快些,我现下就要去奇玩局。”
“好好好,娘亲给你拿银子。”杜氏轻笑,从兜里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了自己儿子;得了银子的穆立欢天喜地的又匆匆跑出了门去,身后跟着七八名扈从随侍照顾。
“跑慢些,这孩子。”杜氏慈爱的看着自己孩子,语气坚定的低声道:“我定要为我儿得爵位,让他一生无忧。”:,,.